天一亮清舒就起床了,这日没打拳而是洗漱后就用早饭,然后开始上妆。
穿上诰命服,清舒忍不住与符景烯吐槽道:“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设计的诰命服,那么厚的,我这不用走都要出汗了。”
衣服厚首饰重憋得她难受,可进宫不穿诰命服又不行。见易安还好,若是太后突然召见就不好看了。
符景烯莞尔,说道:“前朝的诰命服不仅非常繁复还又重又难看,还是安平大长公主看不过眼求始贤皇后改了。你若是嫌太后了,以后寻了机会让皇后娘娘也改下。”
清舒可不想给易安找事,她说道:“这个以后再说吧!”
将清舒送到宫门口,看到封小瑜的马车符景烯就转道去了衙门。
两人到了慈宁宫,见到易安两人就跪下行了大礼。
易安等两人起身以后说道:“以后没人的时候不要行礼,你们不在意我看着都别扭。这话,不要再让我说第三遍啊!”
清舒与小瑜给她下跪还好,最难受的是她爹娘见了她也得跪下行礼,看着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没人的时候能免了礼,有外人在的时候却不行。
清舒笑着说道:“礼不可废,不然别人该说我们狂妄自大了。”
“那些人恨不能将我们按在格子里,就让我们在格子里活着不要别越雷池半步。可要完全按照他们的做那活着有什么意义。”
小瑜笑了下,说道:“你今日的衣裳很漂亮,与你很相配。”
易安今日穿的是绣着凤凰的宫装,她身上也没佩戴什么首饰。但她身段高挑气场强大,穿上也挺亮眼的。
“我别扭着呢!可不穿又不行。”
在赐婚前她都没穿过裙子,结果赐婚以后不得已逼着适应穿裙子。咳,不想这些事,一想就糟心。
“对了,你什么时候办酒宴?”
清舒说道:“小瑜明日就要回常州了,所以酒宴不办了。”
易安非常惊讶:“你这刚提升为郡主怎么就要回常州了?你这郡主府都没定下来。”
小瑜笑着说道:“我都快两个月没见着沐晨跟晏哥儿了,想早些回去看他们。”
听到说是想念孩子,易安也就没劝她多留一些时日,只是感叹道:“斓曦去了桐城,你跟夏岚也都要离开,以后就只剩我跟清舒相依为命了。”
小瑜乐得不行:“这话要让皇上听到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说起皇帝,易安很是嫌弃地说道:“大婚当日晚上与我说会有三天假期,结果就第二天休息了下,而且他还趁着我午觉时去处理公务。”
清舒笑着道:“皇上这是勤政爱民,你该高兴才对。”
“是勤政爱民,就是不怎么爱惜身体。每天只睡三个来时辰,然后其他时间都扑在政务上,就是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这样的累。”
小瑜并不意外,说道:“我祖母说如今内忧外患政务繁多,皇上这也是没办法。”
“政务繁多是不假,但许多事其实可以交给下面的人去办的。不然的话,那么多的事哪怕三头六臂也处理不过来了。”
而且花钱养着那些朝臣,不让他们办事养着他们做什么。
清舒解释道:“如今朝中那些重要的位置全都是老臣,这些人皇上大半都不放心。”
易安点头道:“原来如此。算了,反正我现在跟他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我会看着他不让他熬坏身体的。”
封小瑜无语了:“连个话都不会说,我真不知道皇上喜欢你哪点?”
说夫妻一体就好了,偏说什么一条船上的蚂蚱,不知道的还以为夫妻两人一起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易安冷哼了一声道:“不爱听就别听啊!”
其实她也就在清舒与小瑜这些亲近的人面前口无遮挡,对外面的人她的架子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