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个时候,很轻地说,“那时候你还是医生。”
“嗯。”他低应,给她的头发抹上洗发水。“那时候你的头发很长。”
“还不是你让剪掉的。”她情不自禁埋怨。
他微牵唇,“你留长头发很好看,我喜欢摸你的头发。”
白峻修眼里的苏含,光站在那里,一头长发,一袭长裙,一抹轻淡的笑容,就己经能美得令他移不开眼,又或者一身休闲装,挽着头发做家务,就感觉很温暖。
“也只有你会这么说。”她闭起了眼,想起了十年前。
他的嘴角一直都是轻勾着的,一直到洗好头,用毛巾抱着她的头发,扶着她起来,再用干净的大毛巾轻柔地帮她擦,擦得半干了再用吹风机吹干。
吹干后,他将吹风机放到一边,由后面坐下去,双臂搂着她,“老婆,不去了好不好?”
苏含在对着镜子梳头发,将他的话当耳边风,而她在他给吹头发时意识到,不能再搭理他,否则就真的去不成乔莎家,那她的计划不就坏了吗?
见她不理自己,他抱着她的身子,轻轻摇晃着,“老婆,好不好,嗯?”
苏含就是不理他,由他摇着,态度冷淡得不行。
看了眼时间,淡道,“再不过去,莎莎得说我了。”她轻推开他,起身,但一只手还被他握着不放。
他凝着她,拼死作最后的挣扎,“老婆,晚上睡觉好寂寞,好孤独一一”
苏含深吸口气,一张口想说‘你去找舒丽棋吧!’,但始终没说,怕他又生气,她就完了。
所以,她说,“习惯就好。”
“习惯很可怕,我己经习惯了有你,不管多久,我都觉得寂寞。”他凝着她双眼说。
她别开眼,不想看他眼中露骨的深情,怕一个没忍住,就丢盔弃甲败下阵来。
他又摇摇她的手,有撒娇的成分在里边。
她还是无动于衷,硬着心肠跟他对干到底。
最后,他妥协于他的叹息气中,“你赢了,就是这么的铁石心肠。”
激得她差点就想说‘我哪有!’,但最后还是没有说,默默地走出房间。
在送苏含进入到‘环园小苑’时,白峻修超想调车头离开,可一言不发的苏含望着车窗外,他又该死的答应了让她来,现在后悔都来不及。更何况,她还没有原谅他。
当车停在地下停车场时,白峻修问苏含,“你是不相信我说的吗?”
苏含很干脆地回答了他,“相信。”
“既然相信,为什么不肯在家,非要来乔莎这里。”他伸手拉过她,要她面对他。
苏含也没有躲避,直勾勾地望着他,说了句令他难受的话,“虽然我相信你,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但孩子是事实,我不能接受有第二个女人生你的孩子。”
白峻修的眼中距一个月后,郁痛再度出现,双掌紧紧抓着她的双臂,“苏含,我并不知情,我也是受害者,你不能因为这样,就给我判罪定刑,对我太残忍了!”
苏含看着他,心里心疼他,嘴上却依然冷漠,“你怎么说就怎么说吧!”
“那个孩子我一辈子都不会承认,他的样子我己经换掉了,除了我们的儿子景凡像我之外,没有人百分百像我一一”
“这些我不关心。”她挣掉他双掌,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下车。
白峻修痛心地看着她下车,拳头用力捶了下方向盘。
听到碰的一声响,苏含本想回头,但还是忍住了,拉开后座的车门,弯身之间,一条长臂伸手勾住她的腰身,将她搂在怀里。
“三天。再多我不答应。”到时候她要是不肯不回家,他就扛回去。
她听着他说,看着他拿行李出来,然后一一他抱起她,走进电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