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离一脸菜色的将脖子上的口水蹭掉,简直是嫌弃至极。
这小子小时候也是挺可爱的,又乖巧,又伶俐,还特别活泼,总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皇叔长,皇叔短的。
这长大之后怎么这个死样子?
一身冷气嗖嗖的,怎么,你这不要钱是怎么的?!
一双眼睛跟死鱼眼睛似的,恨不得叨下他一块肉,知道的,他是个妹控,宠妹妹宠的没有王法了,只要是妹妹喜欢的,他就想方设法的给搞到。
可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这个皇上当得,乱用职权,把人家怎么地了,这一上来,就是吭哧一口,你属狗的?!
摸摸牙印,这嘴还不小呢?!
颜伯康作为知情人之一,被皇上按着给他上药,也是,皇上被成树要了这件事可不能知道,若是被有心人给利用了,一顶犯上作乱的大帽子扣下来,可有的成树受的。
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颜伯康无奈的摇摇头,叹口气,上完药,给皇上包扎好,就拎着医药箱出去了。
尚离冷嗖嗖的瞪着成树,这回奏折也看不进去了,抱着胸,要是他不给自己一个好的解释,这事就过不去了。
君臣俩人默默无语的对视了好半天,成树臭着一张脸,还是觉得自己作为小辈,要给皇上一个面子。
可左思右想,还是咽不下这一口气,你娶谁不好,娶我妹妹,我是管你叫皇叔,还是叫妹夫?
啊,这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比我妹妹大二十岁呢,二十岁啊,等你两腿一蹬归天的时候,我妹妹才年华正好,让我妹妹年纪轻轻就独守空闺,守寡,这是人干事?!
成树的眼神又开始狠叨叨起来。
尚离并不知道成树脑子里居然已经想到了未来几十年之后的事,他是眼瞧着这成树磨刀霍霍的,又有要扑过来的架势,他连忙按着太阳穴,抬手连连按压道:“好了好了,成树,你来到底是干嘛来了?不会是为了咬朕得吧。”
可不就是为了咬你的。
成树面无表情的轻扯自己的嘴唇,到底,还是先开口道:“皇上,臣有重要的事情要禀告。”
尚离拧着眉头,瞧着成树那一脸严肃的样子,虽然对这小子那么死命咬自己的事,还是怨念颇深,可想了想,还是决定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样,他一脸正色的摸着自己的脖子,隐隐作痛,扬了扬下巴:“那你说说,你所谓正要的事,是什么?”
成树道:“臣怀疑,有人利用宫里人,与外藩私通。”
“你说什么?”
尚离原以为成树这个武痴能说出什么天花乱拽的借口呢,没想到竟然是这种足以凌迟处死的通敌叛国的死罪。
他拧紧了眉头,区起一根手指,敲了敲桌面,一脸严肃道:“成树,你要知道胡言乱语,也是要被砍头的。”
成树依旧面无表情的:“臣自然是知道的,不过,臣也只是怀疑,还不确定,等臣找到了确凿证据再说。”
尚离:“你的意思,你还不确定?”
成树点点头:“是的,不过,最近边界确实不大太平,总有外藩之人偷鸡摸狗,强夺豪取,虽然都是个人作案,但臣还是感觉,外藩要在酝酿什么大事。”
早年间,西夏,金,凉边陲弹丸小国虽然没有举国之力扳倒他们大晋朝的实力,但今天一小打,明天一大打,骚扰的委实犯人。
好不容易在太后娘娘,高祖皇帝的雷霆手腕下,那些边界鞑子不敢再犯,好不容易消停两年,这又开始试探的蹦跶起来了?!
尚离抿起了嘴唇,一双卷气十足的眼睛阴沉的眯了眯,迟早有一天,要把他们打的不敢再冒头。
“流年不利啊,江南那头雨季泛滥,边界蠢蠢欲动,啧啧,成树,你说,往江南发放赈灾银,派谁去合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