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木木听着多多的声音似乎十分的着急,她一撩帐帘,阿香已经等候多时了,她伸了胳膊,将披风接了过来,往身上一罩,就叫门口守着的小宫女把门打开。
多多在门还没完全打开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的挤了进来,行至内卧屏风后,草草行了一个礼,便急急道:“娘娘,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刚才舒大人的内眷连夜进宫,在皇上的书房外哭诉女儿丢了。”
“等等,你说谁?谁丢了?”
成木木乍一听还以为自己是没睡醒呢,她按了按脑门,打断了多多的话,道:“昨日你们不是说,亲眼看见舒葳被家里人接走得吗?怎么会丢呢?!”
“可不是吗?”
淘淘咋咋乎乎的也因为多多大呼小叫的声音赶了过来,衣服也是穿的歪歪扭扭,整个尤春阁是灯火通明的。
“小姐,昨天是奴婢亲眼看见舒葳小姐上了马车的,奴婢们可是将舒小姐送到程乾楼的,看着她上了马车离开的,那马车也是舒府的马车。”
那怎么会失踪?!
成木木皱了眉头,连忙叫宫女给她打水收拾一番,出了门的时候多多还在说道:“那舒夫人哭的是肝肠寸断的,就说是我们尤春阁的人把她女儿弄丢了,若是娘娘不给她一个说法,她就要告御状,现在太后娘娘都被惊动了,皇上那里已经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成木木冷着一张脸,一句话没说。
她并不是因为自己被莫名其妙诬赖,背了黑锅而生气,而是因为,这舒葳昨天才刚刚将她父亲的所作所为告知皇叔,晚间就失踪了。
过几日就要立冬了,冷风呼啸着,天也没亮,只是有一盏灯火在前面晃晃悠悠的,只照了这一小方天地,却照不到前方的路。
前面黑漆漆的,就像一只张大了嘴巴的冷兽,就等着他们一头撞进去,好一起吞个干净。
“山雨欲来啊。”
成木木忽然感慨的抬起头,看着天上一一抹点点星光。
自从今年初春开始,大晋国就四处都透着违和,诡异,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总感觉有什么人在暗地里似乎要下一盘大棋。
这大晋国自从先皇去世后,尚离登基,有那么十年二十年的祥和日子过的,不过,看样子,是有人不满现在的太平盛世,打算要挑事啊。
成木木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些人啊,都不晓得要干什么好,吃饱撑的。
正思索间,成木木他们已经走到了尚离的书房前,那里是围了个水泄不通,人影攒动,只能隐隐约约的听着一个女人的哭嚎声从里面传出来,这是要闹个人尽皆知啊。
她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多多招呼一声。
多多了然的点点头,往前一步,扯开嗓子尖声叫道:“皇后娘娘驾到。”
“皇后娘娘来了?”
“快快快,让开,皇后娘娘来了。”
随着人群的嘀嘀咕咕说话声,人群迅速让开一条路,成木木一眼就看见跪在地上,已经冻得脸色有些发青的女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跪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淌着眼泪,听着有人喊皇后来了,她还在擦眼泪的手就是一顿,‘嚯’的转过头怒视着成木木,那狠叨叨的样子,恨不得是要将她生啖其肉,饮其血。
若不是碍于成木木的身份,她估计是早就扑过来撕扯了。
那红着眼珠子的样子,让成木木不忍的侧了侧头。
都说孩儿是为娘的心头肉,这突然失踪了,自然是当娘的犹如剜心之痛,她明白这各种苦楚,当然是不会和她计较的。
走过来,成木木首先先给坐在御书房门口的太后施了一礼,又给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尚离行了一礼后,太后和蔼的叫她起来,立刻就有人送来椅子请她坐下。
大家伙全都在这宫苑中吹着冷风,舒夫人是死活不进去,就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