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传来小邱着急的叫喊声。
王会长心中一惊,提起矿灯快步走出厅外,看到小邱正开着手电筒在对面一间屋前,对着窗户来回照着,问道:“怎么啦?”
“王叔,您过来看下这幅画是不是真迹。”
小邱兴奋地指了指窗户,木制窗户已经破损很大面积,上面精美的雕花也只剩下一半,但可以看出是仙鹤图案。
“画?谁的画啊?”
王会长狐疑地上前,看到窗户上的确是有一幅画,准确来说是在屋内窗户的位置向外挂着的一幅山水画。
“上面写的是沈周。”
小邱将位置让出。
“不会吧!”
王会长急忙上前,将矿灯对准窗户,看到上面的落款为沈周,印章为石田,不由心中大喜。
沈周(1427-1509),明代杰出书画家,字启南,号石田、白石翁、玉田生、有居竹居主人等,为汉族长洲(今江苏苏州)人,出身于书画世家,其父沈恒吉、伯父沈贞吉,均为丹青名手。
他性情敦厚、博学多才,长于文学,亦工诗画,绘画擅长山水、花鸟,尤以山水著称,其诗有白居易、苏轼风清月朗之韵;其书有黄庭坚遒劲峻奇之风;其画成就最大,善画山水,少承家法,兼师杜琼、陈宽等名家。
因常题诗词于画上,当时人也称他为“二绝先生”,明代中期,他开创了“吴派”画风,为吴门画派领袖,并和他的学生文征明并称为“吴派”两大家,又与文征明、唐寅、仇英并称“明四家”。
“王叔,是真迹吗?”
小邱一脸急切地看着王会长。
像他这样做古玩拉纤的,对于藏品的真伪,还是没法看懂的。
王会长并未直接回答他,在细细观看一番后,心中也拿捏不准,沉吟下,道:“上面的确是沈周的风格,纸张也够老,不过这看不全,也不排除是后仿。”
字画不同瓷器,只要风格对,纸张年代的老化情况对得上,那基本就没问题,当然,也不排除是后仿之人在临摹沈周时候用上明代的纸张。
“我看看。”
这时,洗完菜的陈松站起身。
老奶奶问道:“你们是在看挂在窗户上的画吗?”
陈松笑道:“是的,他们就喜欢这些东西。”
这话说得,什么叫我们喜欢这些东西,不知道谁已经匀了几千万的古玩走呢。
王会长一副仿佛不认识陈松的表情。
“那幅画的确是好看啊,我当初嫁过来,它就在这了。”
老奶奶起身,走了上前,道:“喜欢看就拿下来慢慢看吧。”
王会长问道:“这画怎么挂窗户这里啊?下雨会淋湿的啊。”
“这天气没雨的,窗户坏了,晚上风大,就挂它挡挡风。”
老奶奶看了眼天色,将门推开。
“......”
众人一头黑线。
真是识货的当宝,不识货的当草啊!
这幅画要是沈周的真迹,按照现在的市场价,能买多少个窗户啊。
老奶奶进屋后,伸出像老树皮一样,布满皱纹的手将画取下,递给跟在身后的王会长。
王会长道谢一声,小心接过,刚想转身出屋,看到屋内的床,眼睛都瞪圆了,他举着画走到床前,把矿灯放置地上,伸出颤抖的手指,对着床抚摸起来。
“王会长,这床有什么特别吗?”
陈松看到王会长连画都不看,去摸一张床,甚是不解。
王会长激动道:“这可是架子床啊!”
“我知道它是架子床啊。”
陈松一头雾水,未能明白王会长的意思。
架子床为汉族卧具,床身上通常有四或六根柱杆与床顶的横杆组成的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