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川烦躁地喝口茶,之后继续说道:“即便如此,我还是没有苛责她,放她出宫去静一静,结果她在酒馆喝个烂醉,满口胡言乱语,这叫我脸往哪搁?啊?”
李侯爷无话可说,跪地说道:“老臣教女无方,请王爷惩罚。“
傅嘉川瞪他一眼:“和你女儿,在院子里跪着,什么时候她求饶,什么时候结束!”
李侯爷叩头谢恩,提前一步到院子里跪着。李棠漪来时看见,老爹一把年纪,还跪在太阳底下受罪!顿时心如刀绞一般。
海月也含泪求李棠漪:“小姐,你就服个软儿吧,让老爷别遭罪了。“
李棠漪不甘心低头服软,可是现在她找不出对抗的方式来。傅嘉川是皇子,攥着李侯爷的前途和命运。
最终,她只能一跺脚,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先把爹爹救了再说。于是,就来到傅嘉川房中,也不敢放肆了,乖乖地站着。
傅嘉川似乎也很累的样子,歪在榻上郁闷地问:“为什么,你不能给我省点心?嗯?跟我做对有意思吗?”
李棠漪扮起一个微笑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下次真不敢了。”
傅嘉川沉默着闭上眼睛,才缓了一口气说:“你看看你父亲,一把年纪了,还为你操心!”
李棠漪点头称是,心里却骂,还不是你弄的,装什么犊子?
正在此刻,碧月来报告:“启禀殿下,太子爷和江公子来了,带了些补品来,说是送殿下补身体的。”
傅嘉川不禁皱眉:“太子还罢了,江公子是哪一个?“
碧月连忙回说道:“就是相府里的江世允公子。”
傅嘉川这才想起来,是有这么个人。李棠漪有点发毛,因为在酒馆胡闹的事,自己虽然不记得多少,却听海月说了。
这会子江世允来,会不会起什么幺蛾子,对自己不利啊!唉,自己现在有爹爹这个软肋,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此刻,傅嘉川已经吩咐下去,叫太子和江公子上厅等候。临行时对李棠漪说:“你也随我去待客。”
李棠漪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呢,按照古代规矩,不是女人不见外客的吗?何况是个侍妾。
然而,她现在只能唯命是从,跟着傅嘉川到上厅。江世允看见六殿下连忙拜礼。
傅嘉川没说什么,问太子:“皇兄今日有空来坐坐了,最近忙什么呢?“
太子摇着扇子哈哈一笑:“前番国库亏空,多亏六弟出主意,叫我查办那些贪官,现在问题解决,父皇也算高兴,所以我特别备了些礼物,来感谢六弟。”
说完,他吩咐随从把礼盒一样一样搬来,给傅嘉川过目。所赠送的竟然都是一些滋补之药。
江世允眸中坏笑:“有几样是我准备的,因为六殿下已经有了侍妾,身体上应该多多滋补才是。”
傅嘉川眸中一顿,岂能听不出这话含有侮辱之意。他身体残疾,在男女那方面,应该不太行吧?
然而,他却笑得温文尔雅:“江兄想得真是周到,十分感谢。”
太子趁机调侃道:“六弟多吃些补品,也省得小妾往外跑,哎呦,之前在酒馆拉着店小二调戏,太丢脸,太丢体统了。”
傅嘉川静默在空气中,尴尬且无语。李棠漪可受不了了,走上来问太子:“你这话何出此言,我什么时候调戏店小二了?”
江世允折扇一摆,咦一声道:“这是我亲眼看见的啊!是你的侍女跪在地上求我,我才吓跑那店小二,把你救了。”
李棠漪记不清当时的情况,仍旧争辩气喊道:“那也是别人调戏我,欺负我,我李棠漪没那么下贱,沦落到调戏店小二的地步。”
太子又摇着扇子笑怼:“可是你作为六弟的侍妾,竟然私自跑到酒馆去喝酒胡闹,这不丢皇家的脸吗?”
李棠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