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漪正奇怪,突然看见角门处,几个小厮围着一个小厮打。被打的小厮东躲西逃,狼狈可怜。
李棠漪看不下去,跑上来喝止。这几个人打人的小厮停手,被打的小厮抬头。
李棠漪才发现,被打这个是小滑头。才几天不见,小滑头已经折磨的瘦小枯干了,脸上还带着伤痕!
小滑头看见李棠漪,扑过来抱着她腿就哭开了:“小姐啊!,你可算回来了,呜呜呜……”
李棠漪果断地把小滑头拉起来,认真地问他:“你快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小滑头抹着眼泪,小心翼翼地左看右看,发现打他的几个小厮还盯着他,就说道:“小姐,这不是说话的地方!”
李棠漪转头怒视那几个小厮,骂道:“滚开!”
那几个小厮满脸不屑的样子,其中一个嘴里还不干不净。但是他们终究不敢得罪李棠漪,走了开去。
小滑头这才说出实情:“小姐走了之后,棠欢二小姐就来到了川王府,开始搬东西,胡作非为,就连殿下……也被赶去喂鸡了,其他人更不必说了……”
李棠漪不禁叹了口气:“傅嘉川这是自找,愿意罢了,难道他还对付不了李棠欢吗?”
说完,李棠漪就顺着角门入府。府中多了些侍女嬷嬷,都是李棠欢的人。
这些人仗着李棠欢,专门欺压府里的旧人。素云碧月,以及海月,虽然还留在傅嘉川身边,但是傅嘉川已经无法庇护她们了。
李棠欢不顺眼了就打骂她们一顿,扬言再不听话就丢出去卖给人贩子。
傅嘉川私下里叫这三个侍女忍一忍。她们看见殿下都被欺负的养鸡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李棠漪冲进来,先到傅嘉川院子里,冲进内寝,发现没有什么改变,就是房间里的古董,屏风,以及一些精致摆设全不见了。
从前精致素雅的地方,变得孤寂又寒酸。李棠漪回头唤人:“素云,碧月,海月,你们都出来!”
结果,李棠欢摇着团扇,带着个小丫头进来了。小丫头看见李棠漪也不问候行礼,一脸傲慢地问:“有什么事儿啊?大吼大叫的?”
李棠漪不由分说,上来扇她一耳光,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给我滚出去!”
小丫头气愤愤,恨不得眼中冒火出来把李棠漪烧死。不过,她终究不敢反击。
李棠欢团扇掩嘴而笑:“哟,姐姐脾气好大呀?要不要赏你一碗绿豆汤降降火?”
李棠漪愤然怒斥:“你到底想干什么?霸占川王府不成?我告诉你,你这是作死!”
李棠欢欠身往桌前一坐,叹气:“其实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我不这样,六殿下哪能放心呢?只有受虐才能保护四皇子的念头,在他脑袋里根深蒂固了。”
李棠漪哼笑出来:“我告诉你,皇上最宠六皇子,你这么折磨他,被皇上知道了,会砍了你脑袋!”
李棠欢一耸肩,笑笑说:“人家六殿下说了,喜欢我折磨他,姐姐不妨跟我来,见识一下!”
原来,李棠欢喜欢吃鸡肉,就买了一些鸡崽叫傅嘉川负责养大。现在傅嘉川在一个专门养鸡的院子里做饲养员。
李棠漪来的时候,他正忙着给几只生病的鸡灌药。鸡不老实,总是把药瓶弄翻,甚至把鸡屎拉在傅嘉川衣服上。
傅嘉川穿着一身又脏又旧的衣服,狼狈不堪。他看见李棠漪时,愣了一愣,没说什么。
然而,他看着李棠欢的眼神就诚惶诚恐:“这几只鸡都喂了药,应该要好起来了!”
李棠欢不说话,使眼色给身边的小丫头。小丫头上来训斥傅嘉川:“才几天的功夫,就养死的五只鸡,到底干什么吃的?”
傅嘉川仍旧好脾气的笑着:“我会赔银子,再添上五只!”
小丫头啧啧有声:“现在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