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这位阵法大家可以说是齐楚阵法一行的开创者,如今凡研习阵法者几乎都承的是他的衣钵,一身本事十分了得,若是他不行,那天底下也没有谁能行了。
诚然,最后的最后,这位阵法大家确实没行,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么一出。
但这些拍卖师定然是不会告诉客人们的,真那么老实全都说了出来,那还有谁来买图呢?
不过他不说底下的人却也不傻,能来此处参加拍卖会的谁还没几把刷子。
就算没有刷子,这一路行来,见了阑珊市开一次市的阵仗心里也该对阑珊市的底蕴有点数了。
出来参加拍卖会嘛,钱当然可以掏,但是赔本儿的钱,那是绝对绝对一分都不能掏的。
拍卖师见无人再问,于是道:“那么现在就开始此图的拍卖,底价是五千两,规则依旧,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一两银子,贵客们可以开始竞拍了。”
话音落,底下连一个接话的都没有。
坐在人群中的两个托儿无奈的对视一眼,这种情况他们也没有办法,东家铁了心要把这张图卖出去,客人们又没有买的意思,他们这个时候喊了价,要是没人接下去的话,那得多尴尬啊。
偌大的出现诡异的安静,连呼吸声都变得十分明显。
拍卖师苦笑一声,硬着头皮继续夸自家的“瓜”:“这张藏宝图的优点与缺点大家都很清楚,所谓富贵险中求,此等天财地宝向来是有缘人得之,鄙行只是福气薄,与宝物无缘,但贵客们鸿运齐天,指不定一去就能打开呢。”
呵。
骗三岁小孩儿吗?
等了一会儿,依旧没有人接话。
拍卖行的规定,但凡是拿上场的拍品若是最后没人拍走,拍卖师必须要承担底价的二成损失,五千两的二成,那就是一千两,他虽然能拿到的抽成比旁人高些,但一千两对于他来说依然无异于一个天文数字。
为了不亏死,拍卖师顶着大家极度不耐烦的表情继续问:“忘了给贵客们说,来之前东家特意交代了,若是哪位贵客拍下此图,到时候拍卖行的人会直接带您去山谷外面,鄙行也实在很想知道是哪位贵客能得此宝,想要一同沾沾贵人的喜气呢。”
说完,为了缓解尴尬,他嘿嘿笑了一声。
结果,因为无人搭话,反而更尴尬了。
拍卖师急得跳脚,要不是拍品底价一旦定出就无法更改,他真恨不得当场将此图的底价改成一百两,然后他自己给拍下来,给自己一个痛快。
正上火呢,底下忽然有人犹豫着道:“五千零一两?”
那声音很小,可因为拍卖场实在太过安静,这本来该被直接淹没的声音竟然稳稳的落到了大部分人耳朵里,没落到的那部分,也很快从周围人的反应中判断了出来。
“疯了吧,这种当也有人上,那人莫不是个傻子?”
“嗨呀,我先前听得真切,喊价的是个女子,都说头发长见识短,花伍仟零一两买张纸,还是不能写不能卖又不能擦屎的那种,这绝对是傻子无疑了!”
旁边有人提醒道:“咳咳,仁兄还请注意言辞。”
“哎呀,抱歉抱歉,老兄我是个粗人,小老弟你别同我一般见识。”
“自然自然,不过老兄话糙理不糙,愚弟也觉得那女子确实过于鲁莽,哎,期望她家境殷实,省得回家受苦。”
类似的谈话在拍卖场各处发生,有看好戏的,也有担忧的。
拍卖师伸长了脖子往下望了望:“刚刚是哪位贵客喊了价的,还请奉宾使举手示意一下。”
等了半晌,却并未看到有奉宾使举手。
拍卖师急了,议论的人也安静下来,纷纷左右看是谁喊了价现在又退缩的。
而负责卫若衣他们的奉宾使纠结纠结再纠结的看着先前喊了价现在又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