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他说这些人当个探子怎么报上来的花销那么大,原来是拿他的银子去那种销金窟取乐去了。
侍卫不敢接话,食色性也,这,这不也是人之常情嘛。
“滚!”五皇子吼了一声。
侍卫赶忙就地趴下,就这么一路滚出了营帐,在五皇子手下当差,这也算是一门不得不掌握的技艺了。
把人骂走,五皇子回过头,盯着身后的人。
井御寒犹豫了一下,将手里的茶杯递给他:“我们带出来的茶杯只剩最后几个了,五弟仔细着摔。”
五皇子:“……”
“你就不想说点什么?”他觉得自家这个皇兄简直有些无可救药,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一个破杯子。
井御寒耸耸肩:“昨日你让他们去的时候我便说过此举不妥,我们身在阳陵城,一举一动如何能避开厉将军的耳目。”
五皇子眯了眼:“既然不妥,那你去跟凤云逸接触做什么,不仅如此,还从他那里要到了人手。”
井御寒眨眨眼,有些无辜:“人手是五弟你让要的啊,我去接触,不过是多年前与凤解元有一面之缘,欣赏他的才气,这才去的,有什么问题吗?”
“……”
仔细一想,好像的确是这么回事。
井御寒昨天本来只去看了凤云逸一次,回来之后他追着问他们两个说了什么,知道凤云逸还在城里留了些人手没被发现的时候,也是他动了念头,想用这些人去闹事,然后找机会撬开紧闭的落月居的大门。
谁曾想漠北这群野蛮人,竟然直接把人抓了。
偏偏对方抓了人还扭送到官府,堂堂正正的走程序,让他想做点什么都不行。
就很气!
改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瞎聪明。
“那现在该怎么办?”五皇子有些气馁。
来了漠北之后,总觉得屡屡受挫,每一件事做成功了的。
井御寒笑了笑,眸中飞快的闪过一丝精光,语气温和如常:“五弟要想达成自己的目的,最大的困难就在厉钰将军,与其舍近求远的去找他的把柄,再加以威胁,让他放人,为何不直接对他动手呢?如此,不是一劳永逸吗?”
五皇子默了默。
杀了,厉钰吗?
这个念头,不是没有过,只不过来了阳陵城之后,他发现此事还真的很难办。
明的,厉钰这个人虽然死板,但是不得不承认他是位尽职尽责,智勇双全的好将军。
暗的,他杀不动。
人手比不过,武力也比不过。
下毒他也考虑过,但是一想到他夫人卫氏的医术,很快就放弃了。
他目光转了转,重新落回井御寒身上:“你说该怎么办?”
井御寒喝了一口茶,轻描淡写的道:“大将军嘛,本就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人,打仗的时候在乱战中被人杀死,出征的时候偶遇埋伏丢了性命,古往今来不胜枚举。”
“说得轻巧,以厉钰的武功,此事并不容易办到。”五皇子这下沉住了气。
井御寒笑笑:“五弟还记得我们接下来要去做什么吗?”
五皇子皱眉,有些不耐烦:“有话就说,别卖关子。”
井御寒对他这模样习以为常:“此次你我二人奉父皇的命令出来治理水患,我听闻青衣江在临郢关内有一处大的支流,我们还未去过。
而那处支流在一个叫铃儿山的山脉附近,愚兄听说铃儿山近日不太太平,有鞑子军出没,我们既然要冒着风险去治理水患,那么要求厉将军陪同前往这不为过吧?”
五皇子疑惑:“真有鞑子军还是假的?”
“真的。”井御寒答。
“那怎么能行!”五皇子很不赞同。
齐楚和北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