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的人还会货比三家,图个便宜。
但如果有一家的姑娘,他们来了,却不一定能一亲芳泽呢?
甚至是只能远远的见上一面,连个小手都摸不着呢?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男人天生有征服欲,吊着他,才能勾着他。
一来二去的,不仅姑娘们的身价水涨船高,连整座青楼的格调也跟着提升了起来。
老鸨仔细品味了一下她的话,依稀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可是却有顾虑:“话虽如此,到底我楼里的姑娘都平平无奇,焉知她们有没有这个能耐和福分。”
“我说了,命虽天定,人亦可求,鸨母想要什么样的命,就用什么法子去求,结果并不一定能遂人愿,但却未必值得一试,全看你怎么想。”卫若衣随意道。
话都说到这里了,确实也没再多可以说的。
等了一会儿,老鸨方才道:“多谢小少爷一语惊醒梦中人,如此大恩大德,奴家不知何以为报,楼里空闲的姑娘们,今夜任君挑选,都记在奴家账上,全当是谢礼了。”
卫若衣:“……”
不带这么恩将仇报的啊!
她轻咳一声,摆摆手:“不,不必了。鸨母若真想谢,不如帮我一个忙。”
老鸨看着她通红的耳垂,心下觉得好笑,讲起道理来一套一套的人,点个姑娘居然也脸红。
多看了两眼发现不对劲,那耳垂上头,怎的有一个洞?
老鸨心头一惊,再看面前小少爷的脸,立刻发现些许端倪来。
虽然眉毛是男子的粗眉,但总的来看,面貌却是十分秀气的,她原先还以为是因为年纪小,现在没忍住暗啐了自己一声,日子都过到狗肚子里去了,这分明是个小娘子,她竟没看出来!
至于这小娘子的身份,简直就是呼之欲出了。
将军和将军夫人一起逛青楼,将军夫人还指点她怎么做生意,就踏马离谱!
老鸨压下心头的震惊,悄悄地站直了身子,掐着腰的手规规矩矩的垂放着,笑着道:“小,小少爷,您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是,不必跟小人客气。”
卫若衣看着她:“小人?”
老鸨脸上笑容微僵:“小,小妇人?”
“不自称奴家了?”卫若衣挑眉。
老鸨蹲身一礼:“仔细想想您也不是瑞丰楼的恩客,称奴家不合适,何况小妇人估摸着比您大了一轮有余,还是小妇人妥当,嗯,妥当。”
卫若衣轻笑一声,年纪小,但模样很风流:“行,就依你。”
老鸨被她那模样晃得有些眼晕,果然好看的人是不分男女的,她拍了拍心口:“呵呵呵,谢谢小少爷。所以您的要求是?”
“鸨母是个耿爽之人,我便不藏着掖着了,实不相瞒,我有一故友前几日来了得胜府,听闻在瑞丰楼里头,一直没出去,今日过来就是寻他来了。”卫若衣道。
青楼里其实很忌讳谁来找人,卫若衣的话说出口,老鸨明显的犹豫了一下,方道:“害,小事一桩罢了,小少爷的故友何时来此?”
“三日前。”卫若衣道。
“那位爷姓甚名谁呢?”老鸨又问。
卫若衣回道:“姓林,约莫四五十岁的模样,身量,约莫这么高。”
她当空比划了一下。
老鸨看着,点了点头:“小少爷请稍等片刻,小妇人须得去查个房册。”
“去吧去吧。”
卫若衣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等她人一走,立刻将身上的四不像放了出来,指挥着它们藏进院子的角落里。
这老鸨认出她的女子身份了。
虽目前看不出敌意,不过还是不得不防。
而瑞丰楼里,龟奴警惕的看着小院:“妈妈,果真要告诉他客人的下落吗,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