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账她会算回去。”
“……”
“你们应该明白一件事,楚眠要两边安定,她将来要付出的也比你们每个人都多。”
“……”
众人看向楚眠,有些愧疚。
“还有,复仇是不能复仇了,但你们可以强大自己,培养下一代,总会有那么一代,是能压过仇人下一代的。”谢傲然说道,“这未尝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复仇。”
谢傲然这话无疑是给大家画一张大饼,毕竟财阀早已扎稳脚跟,而他们,一无所有。
可大饼,也是饼。
就像楚眠说的,如果他们都不能确定自己的下一代能不能活下去,又让谁去传承这份恨,让谁记着父辈甚至是祖辈的屈辱。
就这样,好些人被说动,陆陆续续接过笔开始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你们可以再想想清楚。”
楚眠再次开口,“签了自己的名字,这就不再是张废纸,如果有人以后阳奉阴违,我楚眠不会饶他。”
“……”
众人沉默,大家都左右看看,一时间又不知道该不该签字了。
楚眠的性子他们都了解一些,她狠起来是真狠,万一他们回到国内忍不住复仇,那她……是真不会手下留情的。
“楚眠。”
齐执抬眸看向楚眠,“这三年,你在外面一定很难吧?”
这是第一个岛上的人问她,在外面过得很难吧。
毕竟所有人都会下意识地认为,外面总比风岛好。
楚眠听着怔了怔,随即冲他淡淡一笑,没说什么。
“为我们,你辛苦了。”
齐执朝她低了低头,然后接过一支笔,在被他捏皱的协议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字迹用力。
见齐执签了字,大家也加入签字大队,就连小太阳都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
……
下午,大家的字都签齐了,只等着离开。
有人高兴,有人唏嘘,有人不得已,有人跪在海边向自己逝去的亲人磕头告别。
楚眠坐在房老太太的身边,手上把玩着一根草叶,静静地看大家走来走去,还有人在棚屋里拿行李准备带上邮轮的。
“你做这样一件事就是在累自己。”
房老太太躺在那里望着前方,忽然说道,“将来万一有个差池,你得背上所有的罪孽。”
真傻。
楚眠玩着草叶的手一顿,还没说什么,身后就传来一个凉凉的声音,“没办法,我女人就喜欢放着少奶奶的悠闲生活不过,要揽这种大包袱。”
她往后看去,厉天阙正站在她的身后,低眸盯着她,显然为大家对她提出质疑而不满。
“那怎么办?”楚眠轻笑一声,看向房老太太苍老的脸,语气轻松,“我想让老师,让小太阳,让你们都卸了手上的这枷锁。”
“就怕不是每个人都懂得感恩。”
厉天阙冷哼一声。
房老太太深以为然,人性是最复杂的,你为他们好,他们还能钻牛角尖胡思乱想。
她这么想,却不这么说,反而不悦地看向厉天阙,“你为什么一直冷嘲热讽我徒弟?”
“老太太,这是我女人。”
……
厉:又是杠上楚眠长辈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