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阙站起来,随手打开一辆出租车的车门,提起小家伙扔进去,随后自己坐进去。
“离谢氏家族正门最近的酒店。”
厉天阙道。
出租车扬尘而去。
灰尘未散之际,三部豪华轿车紧接着抵达码头广场。
车子停在路边。
车门被推开,一群黑色劲装打扮的男人从车上冲下来,面容严肃地分散开来,四处张望,似在寻找什么。
阵势之大,让路人为之侧目。
一个穿着随意而不凡的中年妇女从车上踉跄着下来,眼眶通红,满脸忧色,急急忙忙就要往台阶下跑,一个绊脚差点摔下去。
旁边的保镖伸手扶她,“荷妈,小心。”
中年妇女正是替楚眠留在边境照顾厉小懒的荷妈。
“怎么样,找到了吗?”荷妈急得眼泪直转,“不是说问到出租车司机是送到这来了吗?人呢,我怎么看不到?”
“正在找,荷妈,您先别急。”
保镖劝着她道。
“我怎么不急啊,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荷妈急得直拍自己大腿,绝望无措地看着码头上人来人往。
这一切都还要用从厉小懒的教育说起。
厉小懒是楚眠和厉天阙的儿子。
做妈妈的过目不忘,智商高,做爸爸的有苏氏一族强大的基因,疯子血另一面便是天纵之才。
按理说这样两人结合出来的应该是个最优质的孩子,事实也是如此,小家伙长得漂亮可人,生得一副聪明相,不会走就先早早学会说话,一张小嘴巴特别会哄人,词汇量积累得惊人。
可紧接着,不对劲的事情发生了。
小东西嘴皮子都能耐得不行了,却还不会走,怎么教都不会,同期的小孩都会跳了,他还是不会走路。
楚眠那段时间也紧张,便带着儿子去看医生,得出的结论是一切正常,要问原因,就是四个字:他懒得走。
这之后,楚眠是心里一松,荷妈却更急了。
她一想,是啊,这孩子从出生起就懒,别的小孩子生下来哭声响亮,他生下来打着哈欠继续睡,被抽得屁股都红了才意思意思干嚎上两声。
这之后,小家伙除了大眼睛、小嘴巴动着不嫌累,别的怎么都嫌,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更不用说学走路了,被人抱着不更香?
再后来,荷妈好不容易盼着厉小懒会走会跑了,没省心太久,又发现其他小孩子已经开始早教,数字、颜色、形状甚至是外语都开始学得有模有样。
而厉小懒,一听她讲童话故事就犯困。
白雪公主都没被恶毒皇后赶到森林里,他就睡着了。
荷妈这些年一直陪在楚眠身边,早就把楚眠当成亲人,把厉小懒当成亲外孙,这下急得整晚整晚睡不着,头发都白了好几根。
她一会觉着是楚眠取这小名才弄得孩子变这样,一会又觉着当年是不是少爷在治疗疯子血吃了些药,才会导致厉小懒成了这般。
楚眠对厉小懒的教育表现得心比较大,认为孩子开窍是自然而然的事,不开窍也没事,健康开朗最重要。
但荷妈不这么认为,这厉少爷和楚小姐的儿子怎么能落于人后呢,绝对不行!
于是在楚眠离开边境的这段时间,她带着厉小懒找遍整个边境的早教老师,上遍整个边境的早教机构,誓要把厉小懒培养成一个天才儿童。
今天也是这么平常的一天,她带着厉小懒去上早教机构。
上着上着,厉小懒又开始借口尿遁,不乐意听老师讲阿拉伯数字。
早教机构就那么大一块地方,也都是熟悉的,她就坐在外面等着,等久一些也没察觉什么,反正厉小懒躲学是躲习惯。
谁料等去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