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摔碎在台阶上。
跪在地上的众人面面相觑,待见厉天阙的身形遮得连楚眠都看不到了,哪还有不懂,连忙站起来就往外撤。
担架上的程碧城被抬走。
大门被合上,大厅里只剩下厉天阙和楚眠两个人。
壁炉中的火一直在烧。
阳光从彩窗投射下的光在地毯上晃动,伴随着炙热的呼吸跳跃彩点。
厉天阙根本无法控制自己,他自己的手就好像有它自己的意识,知道它该去什么地方。
楚眠自然也感觉到了他熟悉的种种习惯,一颗心跳得格外猛烈。
她攀上他的肩膀,极力留出空间去注视他的眼睛,想从他的眼里看到真正的厉天阙。
“……”
厉天阙盯着她,抬手抵在眼镜的上下边缘,将眼镜取下,随手一放,眼底似有火在烧。
壁炉中的木炭迸射出火星子。
楚眠再一次主动吻上他的唇,贝齿轻咬。
厉天阙倒吸一口气,突出喉结滚了滚,眸子深得要吞了她一般,嗓音喑哑,“我倒没见过妖精长你这样。”
生着一双清澈得能滴水的眼睛,行事却是一点都不含蓄。
可他不反感。
不止不反感,他甚至能清楚感觉到自己身体里血液在兴奋地流淌,兴奋得简直要冲破皮肉。
这一刻,楚眠清晰地感知眼前的男人是完完全全的厉天阙。
她不由分说地搂上他的脖子,将他反按在宝座上。
……
彩窗投下的光点从地毯左边移到了右边。
台阶上的茶盏依旧是四分五裂。
空气弥漫着靡靡气味。
楚眠坐在宝座上,有些气喘,她抬手抚过自己的锁骨,摸到上面的牙印,按上去还有些疼。
她低眸看向坐在宝座下方套衣裤的男人。
狗男人。
楚眠回眸,拿起一旁的衣服看一眼,撕得已经没法穿了。
她伸手一把扯过厉天阙正在往身上套的衬衫,穿到自己身上,一颗一颗扣上扣子。
厉天阙光脚踩在台阶上,回眸看她,她就这么弯着一双雪白的腿坐在大大的宝座上,穿着他的衬衫,本来白皙的脸庞此刻有些潮红,连头发都变得凌乱。
他顿时就想回味了。
他伸手过去。
楚眠伸出脚,抵住他的手,不让他靠近。
厉天阙也不生气,笑了笑,拿起眼镜重新戴上,盯着她道,“你是我的女人。”
不再是疑问句。
而是肯定。
他对她的身体太熟悉了,连每一根骨头都让他似曾相识。
“……”
楚眠扣上最后一颗衬衫扣子,闻言,她懒懒地靠向身后的椅背,躲着两边的花纹,坐在最中央,让自己疲惫的身体得以休息。
这般模样像极了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偏生还长了一张清纯脸。
想臣服,亦想……霸占。
厉天阙坐在她的下方,不由得舔了舔下唇。
楚眠低眸看着他,“然后呢,你还想到什么?”
餍足的厉天阙很放松,闻言,他唇角的弧度加深,“我们不是第一次了。”
“……”
小懒都四岁了,能还是第一次么?
楚眠抿唇。
厉天阙低头看一眼自己的胸膛,上面的三道抓痕要多分明就有多分明,“我到底是忘了多少,你从前那么保守,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野?”
动手动得那么干脆。
从、前、那、么、保、守?
楚眠愣住,定定地看着他,“你觉得我是谁?”
“碧城,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除了你,难道我还会找别的女人?”
厉天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