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也不等对方说完,便应道:
“给我收着就是”
说罢就上前接过钥匙,差役看事情也都了结,便举手告辞,只留下宁远呆若木鸡的站在当场。
这也难怪,毕竟他生长的那个时代,哪有什么佣人奴婢之类的概念,猛然间就塞了个人给他,而且还是个女的…不懵才怪。
“你说是曹大官人派你来的?”
宁远似乎还有点不敢相信…。
“回大官人,奴婢正是曹大官人府上打发过来的。”
“曹文宏不是刚才还在与我一同喝酒吗?我怎么没听他提起此事?”
听这女子这么说起,宁远也觉得越来越摸不着头脑,明明曹文宏一直跟自己在一起,他有没有派人难道自己会不知道?
“官人这就有所不知了,曹大官人刚进了城,就差了人回府,只说来了个要紧的贵客,名唤宁大官人,就住在这府衙里面,要奴婢到这边来听差。待奴婢赶到门口时,却见袁通判早已命人等在门口了,见到奴婢时,只把奴婢领到这里,交代了进出府衙的门号牌子,单叫在这儿候着便是,其他的奴婢也就不知道那许多了。”
听着这个女子将一番经过说明,宁远也不由的暗自惊讶,突然便有些佩服曹文宏的办事水平,短短的时间内竟考虑到这许多细节。
可他这不是帮我瞎操心吗?我哪需要什么人来伺候,便琢磨着要不要叫她回去,却见这个女子又对着宁远打了个万福说道:
“想必这位官人就是奴婢要等的宁大官人了?”
“我就是宁远,你叫什么名字?”
“回官人,大家都管奴婢叫做彩云”
“那你本名叫什么?”
“奴婢本家姓蓝”
“那你的名字就是蓝彩云了?”
彩云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却没有作答。因为宁远不懂得现今的风俗,这个时代的寒门女子,何来名字可言?通常只有乳名姓氏,方才突然这么一问,却让彩云感到不知所措,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宁远见状也反应过来,恐怕是自己言语失当了,看来还有太多不懂的东西,还是少说多看为好。本来还想叫她回去的,但现在一想又要谨防言多有失,正自为难之间却听一旁的挑夫开口说话。
“大官人,小的可以先把这位娘子的东西挑进去吗?”
原来他看两人只顾站在门口说话,现在天色也晚了,便要着急回家,这才忍不住开口打岔。按理说这种场合下宁远不提,是轮不到他出来说话的,好在宁远并不计较,只是这么一问反到是提醒了宁远,便又开口向彩云问道:
“这位姑娘,我看刚才那人也就给了你一把钥匙,这要是只有一间房的话,我如何能留你在此呢?”
宁远现在还没搞明白自己在哪儿,肯定是不可能和这陌生女子共处一室的。
彩云听他这么一问,也赶紧答道:
“大官人到不必担心,奴婢也曾陪本家官人在此地听差伺候过一阵子,这西苑厢房后面还有好几进的院落,本就是府上招待宾客的地方,莫说我们俩人,就是再多来十几口子也尽都可以住下。”
说罢彩云便拿着适才衙役交给她的钥匙,打开了锁推门进去,果然见门屋后面又有一道仪门,内中是个大的院落,隐隐看去只觉规模不小。
挑夫见彩云打开了门,就赶忙问道:“这位娘子,你的东西我给你放哪儿?”
彩云却好似没听见一般,只对着宁远打了个万福说道:“宁大官人,奴婢在前面给你引路,这晚上看不大仔细,还要小心脚下门槛。”
接着又转过头对那个挑夫说了一句:“你也跟我来吧,到了内进我自然会告诉你放哪儿。”
说完只独自一人在前面打着灯笼引路,显然对这里的环境十分熟悉。
宁远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