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站在中间那个最高大的汉子,不知怎的就如猛然惊醒了一般,一下子便跳了起来,双臂不停的的挥舞着喊到:
“大家住手!快住手!不要打了....快住手!”
可眼下根本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满场的人喧马叫,一地的哀嚎连连,谁会注意他说什么?
宁远只管继续冲杀,说话间又打翻两人,还夺了一柄钩枪。只看的这个汉子越发的着急,连忙奔着宁远跑去,不住的挥舞双手,高声喊到
“不要打了!都住手!住手!~将军!将军!”
“将军?”
当这个词传入耳中之时,才总算是引起了宁远的主意,转眼望去,只见这个汉子已经跑到了跟前,扑通一下,竟跪了下来,抬头望着宁远喊道:
“将军!是我呀!”
“......你是?”
见这个汉子看起来像是这群蒙军的头目,却做出这种错乱的举动,总算也让宁远懵了一回圈。
“将军不记得我了吗?是我呀!”
这个汉子眼神中满是殷切,更让宁远摸不着头脑,你这吃错哪门子药?什么你呀我呀的?
此时场上还有几个蒙军士兵,已经各自找到了武器,正准备过来与宁远厮杀,却见自己的头领跪在这个南人士兵面前,也都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几个月前我们曾交过手,将军难道都忘了?”
这个汉子见宁远没认出他,连忙便又开口提示,只这么一说宁远才回想起来,原来是那天夜里寻死觅活的那个汉子啊,见他这一脸的堆笑,便脱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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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你小子啊?”
“正是我啊!”
几个月之前,宁远突逢大变,仓促之间与移刺合交手,其实也没有心思注意他长什么样子。
到是移刺合遭遇这等惨败,却不可能忘记宁远的长相。不光是他,包括当天但凡参与了那场战斗的蒙军士兵,没有一个人能忘记,况且他的样貌又是那么的鹤立鸡群。
这也就是为啥在当宁远突然出现时,他们这群人第一时间就将他认出,而且无一人上前动手的原因。
那一夜的经历,实在太可怕了,在他们的心中,面前的这个男子根本就是无法战胜的存在。
“你叫啥名字来着?”
“小的名唤移刺合,在这绵谷县任上百户,敢问将军大名该如何称呼?”
“叫我宁远就可以了,这些马都归你管吗?”
“回宁大将军....这差使..正是归小的管。”
说起他在这儿管马,移刺合忽然间就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如此表现宁远也看在了眼里。
感情你小子上次战败回来,就被贬做了弼马温啊?可这么一寻思,宁远却忽然高兴起来,忍不住就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果然是车到山前必有路,既然这小子现在做这弼马温,岂不事情就容易了?
说时迟那时快,宁大官人忽然就翻身下马,一把将移刺合扶了起来,对他说道:
“移刺合,既然你负责管马,那不如将这些马借我如何?”
“这....。”
移刺合面露难色,宁远却喜笑颜开。
“不行?”
“宁大将军,这小的...”
“别这么客套,叫我宁兄或者宁远都可以”
“宁...宁兄,我这把马借你,回去还如何交代啊?”
“会被砍头吗?”
“说...说不好,还真会。”
移刺合一头的黑线,那还用问吗?我看着将近两千匹战马,要都给你拿去了还有不砍头的道理?
“那我一定要借呢?”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