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氛也相的当凝重,曹文宏翘着个二郎腿,只是不住问他的来意。
而张埅也是一力要先面见汪佐臣与李言孝再说其他,俩人你来我往几个回合,曹文宏居然就准备送客了。
要说人在屋檐怎能不低头?张埅这是“身负使命”,哪里就能这么回去?加上头天又被“收拾”了一顿,心理上就矮了七八分,眼瞅着曹文宏话不投机起身就走的态度。
张埅哪里还敢要求什么?当即就服了软只满脸堆笑的对曹文宏一个劲儿的表态。
“将军莫要生气,有什么要求就尽管提,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其实他要能把汪佐臣带回去,自然是可以将功赎罪,抵过之前因保护不力而使主将失陷敌人的重罪。
而李忽兰吉也是看准这个厉害干系,才会让他来负责这个谈判协商的事情。
归根结底,这个工作除了联络两边传递信息之外,也是需要极力斡旋争取有利的条件与局面。
要是换作个不相干的人,吃了这么多瘪肯定就调头回去了,说不好就坏了大事。
所以这会儿张埅看似一脸的媚笑,其实内心早把曹文宏问候了千百遍了。这就是典型的关键时刻,甘受胯下之辱。
而曹文宏要的也就是这个态度。
“我们大帅说了,汪佐臣可以送还,但需支付二十万两白银的赎金。只要你能答应这个条件,当可见他一面。”
“二十万......。”
张埅觉得这不是讹诈,这是在开玩笑,哪有俘获对方主将勒索赎金的做法?而且你宋国历来看自己是上国,从来就没有求对方以赎金交换战俘的先例,包括蒙古也没有这种先例.....。
所以突然听曹文宏提到钱的事情,张埅一时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怎么样?你们要是能同意,现在就可以让你去见汪佐臣。”
曹文宏再加了一道码,张埅却面露难色,想了好一阵子才答道:
“将军的这个要求,恐怕得容鄙人先回去禀报了本家的总帅,才能给出答复了。”
“如此也好,那你就赶快回去通报消息吧!我们等你的答复。”
曹文宏再次摆出送客的姿态,而张埅却是非见着汪佐臣不可,否则他这一趟白跑不说,回去更是不知会被如何处理。
见曹文宏这个姿态,自然也就无路可退了。
“将军,二十万两白银可不是个小数目,你人都不让我看一眼,我又如何能相信本家的汪总领,李校尉就当真在你的手上呢?那小的回去大帅问我,可见到汪总领李校尉否,你又让小的如何复命请示呢?”
张埅这下算是有理有节,曹文宏这会儿已经半个身子走出了门外,闻言又转过身来,一副无所谓的架势答道:
“那你见了汪佐臣又能如何呢?你家大帅难不成就能愿意给钱赎人?”
曹文宏语气中隐含着不可置信的意味,张埅也收起尴尬的笑脸,正色道:
“军中无戏言,汪总领乃大帅的五弟,是要小的能亲眼见到他本人,当可回去禀明情况,本家大帅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有什么条件不能坐下来慢慢谈呢?可我要是没见着他的面,就如此回去复命,岂不就是戏耍本家总帅呢么?依着大帅的脾气,到时候如果走到兵刀相见的地步。非但小的说不上话,怕是连凤翔府的塔斯都元帅,京兆府的总管万户等诸路兵马,也会相继有所行动,到了那个时候再想谈恐怕就是千难万难了。”
张埅其实是个明白人,这话里也是软中带硬,一时转变太快倒是让曹文宏有些适应不过来。
很显然,宁远说价格上没得谈,自然不是和张埅之间谈,说白了最后还是要说给汪德臣听,和他之间来谈的。
只要把对方拖在这对话沟通的范畴之内,那要争取十天半个月的缓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