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神,人不是更好吗?
望着天上的月,出木海的脸变得更皎洁。
美人在骨不在皮,可是有的人美得却令人羡慕。
是让人羡慕,而不是让人嫉妒。
将眼睛移回大地,这里有着我们活生生的存在。
天上的月,已经被揽了下来,可以告慰家祖。
爷爷不用被扶起来,
轻轻的告诉风,告诉雨,告诉大地,我们终究是做到了。
端在盘子的药,黑黢黢的还很好看。
闻上去特有的草药味,要熟悉得人才会感到安心。
咚咚咚!
脚步软软地走在廊道,出木海轻轻的敲开了门,没得到今日受惊的父亲回应,便直接推开了房门。
昏暗的黄色白炽灯。
腐朽的味道蔓延在房间里,哪怕隐藏得再好,香水的味道两者混合起来显得更加恶心。
“偶多桑,你睡着了吗?”出木海轻步慢语的喊道。
细细的嗓音,不像平时故意压得那么紧,一股子甜甜懦懦的味道。
若仔细打量出木海这个姑娘,真的是一个好看的女孩。
出木一文没有反应,出木海嘴角带笑,弯腰跪地将药放在一旁。
撩了一下略有些长得有些长了,遮住眼睛的短发,挺起弯着的腰,去摆弄窗户的开关。
让清风投进来,让月光透进来,换一换屋子里的浊气,对病人是很好的。
收拾好窗户,出木海又在香炉点上新的熏香,这熏香有助于睡眠,安神的作用很好。
“咳咳。”出木一文有些咳嗽。
在明月与清风伴随着熏香的味道,钻进鼻腔里,一股气刺激的叫醒了沉睡的大脑。
出木一文看着青衣,男装,女相的出木海微微咳嗽,不过不是着凉。
大概是嗓子不太舒服。
活络活络嗓子,咳出卡在嗓子里的死气。
出木一文在咳嗽的随后,开口道:“小海啊,这是什么香,有些刺鼻啊。”
脸色有些难受,话里没有不悦,就像普通生病老人的样子。
出木海正好将熏香放进香炉,出木一文的话引得她转过头去看他。
看着出木一文从熟睡中想来,出木海笑笑,轻柔道:“偶多桑,这是从寺院里祈福的香,好像是经过大师开过光的,对身体很好的。”
出木一文说难闻,
出木海脖子微微前倾,娇柔白嫩的手把这香往鼻子里赶,一股子宁静与熏香,很好闻啊。
没有很难闻啊?
出木海回过看着病种的父亲,微微笑道:“偶多桑,这香很好闻啊,对安神很有用的,偶多桑你现在可能是身体有些应激反抗,一会儿熟悉了这味道就好啦。”
出木海的笑,甜得像她小时候一样。
出木一文看着这笑,愣了愣。
有些陷入了曾经的回忆里。
他已经好多年没有看见过出木海这样笑过了,自从她的后母去世之后,小家伙就很久没有在他面前笑过了。
出木海终究是老了,也许快要死了。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
嘴里有些干涸,出木一文有些自责的嘟囔道:“小海,你会怪父亲吗?”
怪你?
怪什么?
出木海脸色写了问号,笑着问道:“偶多桑,我怪你什么呢?”
怪我,怪我很多吧。
出木一文,脸色有些暗沉,沉声道:“比如,怪我没有和你商量,就要将你许配给那个柳生正一。”
出木一文这个老狗倒是想得美。
出木海摇了摇头,不是没有成吗?即便成了,她又怎么会怪父亲呢。
“我怎么会怪偶多桑呢。偶多桑你一定是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