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喧闹,有人在沉默。
“打断他的一只手,这事儿大家就算了吧。”
“是啊,他爹看着也怪可怜的。”
“算了,算了,打断一只手就算了,大家就当孩子被野狗咬了一口吧。”
耳边话语瓤瓤,女孩像是聋哑了一样。
他躺在地上吐血,嘴里还一直嚷嚷着求饶。
“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要打断......就打断我的手吧。”
肖一盆艰难的伸出他的左手,像是摆出来,准备给众人打断。
“打断......我的手吧。”
狡黠的庄稼汉,想要留下右手,给这个家留下一条生路。
还有一把子气力,右手在,就还能给家人带来一口饱饭。
“明明,明明你都这样了。”
西园寺天秀心里有些搞不懂。
错了就要受罚,应该的。
可是,他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还要伸出手去,给别人打断呢?
自愿的,他的话里面全是自愿。
自愿被打断。
沉默的走向前去,女孩无悲无喜,意识中在挣扎,脚步往前踏去。
还没有走过去,走到人群中去,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温柔的手,让她不要再去。
转过头,看着父亲拉着自己在摇头。
他的眼里在哀求,哀求着:我的娃,不要去,危险。
眼睛像是吹进了雪花,西园寺天秀眨巴了一下眼,脸上疑惑,心中茫然,“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挡在我的面前?
为什么要承受不是错的罚?
为什么......还要阻止我?
还没等到地上的肖一盆回答。
“啪!”
她被人猛地袭击打倒。
身后不知道什么东西猛地一下,直接打得她头昏眼花的撞倒在地上。
“老子来打断他的手。”
杨天霸不知道从哪里取了一根大木棒,两米多长,拳头一样粗,完全没有招呼的打在了王小单头上。
从身后打,从后脑勺打。
毫不顾忌小女孩的生死。
看着自己的娃儿被打倒,肖一盆本来爬不动的身体,竟然像豹子一样猛地把他的娃儿抱在怀中。
随后而来的大棒猛地打在他的肩膀。
“啪!”
这一棒子有多用力,想都不用想。
瞬间肿胀的的伤,让肖一盆死死地咬起了牙,抱着头破血流的娃儿,这个憨厚的庄稼汉竟然笑了起来。
看着眼睛抖动的娃儿,这个快要四十岁的庄稼汉血泪沾满的脸,笑着护着他的娃,“娃儿,不疼,不疼,爹爹一会儿就带你回家。”
“娃儿,不疼,不疼,你可不要闭眼啊。”
哽咽的声音在他喉咙中压抑,哭了的脸,没有哭出来的声音。
这么狠的一棒子,让他心都快碎啦。
我的娃,很痛吧。
“娃儿,你不要闭眼,你不要闭眼啊。”
哽咽,哀求,哽咽,哀求。
这个庄稼汉竟然鼻涕溜溜地。
“娃儿,你不要闭眼,爹求求你不要闭眼啊!”
一棒打下去,竟被人挡了下来,杨天霸只觉得面子受了气,想他从小混混到恶霸多年。
喜欢他的姑娘不知道多到哪里去。
一生风光潇洒,自己儿子竟然被一个泥腿子的儿子打了,怎叫他不气?
要是被高门贵族子弟打了,还能得一堆赔偿,现在什么都没啦,这是个人,也得气啊!
啪啪啪!
几棒子又是打在王一盆身上,杨天霸凶恶的牙齿都要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