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家以后,薛明月和楚长峰同样很关心的问起了夏鹏。
夏鹏又乐呵呵的跟他们复述了一遍新单位的情况。
见大儿子脸上有了笑模样,看着精神多了,薛明月这个当妈的人也心里好受了一些。
她悄悄的抹掉了眼角的湿润,招呼大家快洗手吃饭。
夏梦察觉到了母亲微红的眼眶,吃饭的时候,她特意说些有意思的事逗她开心。
夏霄和夏鹏哥俩也都默契的配合着。
还有楚长峰出其不意来一句。
屋子里不时的传出的欢快笑声,让附近的邻居和从门口路过的人都能听见。
鬼鬼祟祟站在夏梦家后园子木头障子外面的戴红叶和戴红杏,自然也听到了。
戴红杏铁青着脸,恨铁不成钢的戳了戳身旁默默流泪的五妹:“你听听他们笑的嘎嘎的,这是总算把你扫地出门了,又是秧歌又是戏的高兴呢!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老夏家没好人,你还总是顾忌这个顾忌那个的!畏手畏脚不让报复,我跟你三姐夫还有妈开车去沟里把东西全都划拉下来,你还跟我们耍!现在知道了自己有多傻比了吧?”
戴红叶离完婚以后的短短几天时间,又消瘦憔悴了不少,都有些塌腮了。
她委屈难过又气恼的哭着说:“三姐,我那不是怕以后他们不让我见孩子吗?而且,我总觉得我跟夏鹏两人之间没有大问题,都是被别的人和事闹的,只要有孩子牵扯,肯定还能复婚,所以才不让你们把事情做的那么绝……”
戴红杏生气的抱臂,撇了撇嘴:“你啊,我都不知道该咋说你好了!他们老夏家把老小弄了进去,差点没判刑,还把老六的名声给弄坏了,更是打了咱家人,连你三姐夫都冤枉死了跟着挨顿揍,你现在还跟我说要跟夏鹏恢复,你到底长没长心?有没有把我们这些娘家人当回事?”
“我……”
戴红叶除了哭,好像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她其实也明白因为自己,娘家人没少遭遇受委屈,可她一个离了婚的女人,还没有工作和经济来源,真的不知道除了想办法复婚,还能怎么办了。
尤其从前还不觉得,这一离婚,她总是忍不住的想夏鹏和孩子的好,想念他们曾经的小家。
戴红杏恨恨的望了望老夏家的房子方向,然后转过头拍了两下哭得抽噎的戴红叶。
“行了,别哭了,听得心烦!原本我以为东西全都弄走,夏鹏他们得找过去要呢,正好干一仗讹他家一把,也让他们尝尝被抓进去的滋味,结果这家人倒坐得住。没事,我还有别的招没用呢,准保让他家闹心死。”
戴红叶擦擦眼泪,有些不安的问:“三姐,你还想干啥啊?”
戴红杏得意的小声说:“他家二儿子不是处个对象吗?我都打听过了,那家姓蔡,在车站附近住,你说他们家要是听说了夏鹏跟你离婚是怎么离的,还有把咱家人打了的事,还能轻易的敢把女儿嫁进来吗?”
戴红叶听得瞪大了眼睛。
她敢肯定,一般人家听说了绝对会有想法。
而且那家条件挺好的,父亲在商业,母亲在食品厂,女儿是干护士的。
找什么样的对象找不到?
何必找个婆婆是寡妇,家里条件又很一般的人家!
一想到,那个令戴红叶自卑的姑娘,也许进不了老夏家的门了,夏霄的婚事要起波澜,她竟然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姐妹俩悄悄离开了。
但两人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夏梦家隔壁的老孙太太正好有些便秘,在自家厕所里蹲坑,一字不落的听见两人说的话了。
老孙太太一直跟薛明月交好,她提上裤子就去夏梦家串门把这事给说了。
一听说戴红叶和她三姐竟然来过了,然后还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