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你们教唆族中兄弟,对我父子二人心生怨恨,这更是死罪,我所说有错?”
巫长河冷冷地笑道,“其心,是否当诛?”
......
这话一出,几十名巫家族人再保持不了镇定,面色大变。
他们怀疑其中内情在先,暂时找不到证据,那就应当暂且按下。
其后,他们确实是站在巫清君的立场上,而她是巫家叛徒,这是不折不扣的事实。
再者,无凭无据,先入为主的将所有过错,都划归到巫十九与巫长河身上,这可就是罪不可赦。
出头顶撞并且抱不平的族老,此时已额头冷汗直冒。
“在场的诸位,有执行家法的族老,既然已知此人犯下死罪,怎么还不执行?”巫长河阴鸾一笑,“该不会说,给我父亲二人扣下莫须有的罪名,就要问罪,而在众目睽睽之下犯下罪行的,却置若罔闻......难不成巫家家规到了你们手中,就变成双重标准。”
捏造莫须有罪名,仇恨、教唆并且加害族中子弟,那还真是重罪。
犯下这罪行的巫家子弟,死罪难逃!
因为此举造成的长远影响,会直接动摇到巫家的根基。
然而,这要认真算起,他们之中的所有人,好像都......
在场的再无一人做声,皆是冷汗淋漓。
再听到巫长河言下之意,是准备让其中的执法族老,立马执行家规,都不由感到背脊一冷。
“巫长河......此事重大,我们要往上禀告家主,另行再做定夺!”
有一名执法族老走出,拱了拱手,不过他脸上神色,极其的不自然。
因为刚才出言不逊的族老,是他相交知熟的老兄弟,而且真要全部入罪,他的两个侄子侄女还在其内。
恐怕连带着他,都是死罪难逃。
那么,岂不是说,他要公正无私地执行家法以后,还得自绝于祠堂之前?
“呵呵,你身为之法族老,明知他们犯下死罪,为何还要上秉家主,这是你的职责所在,也是你的权力。”
“......可是,历来之法族老在执行家法的时候,都需要有证人在场,我想还是先上秉家主之后,再做定夺!”
族老大惊失色,语气之中,已隐隐有求饶之意。
巫长河摇了摇头,淡漠地道,“不必,我就是证人!而且你在处决他们之后,我再陪同你去见家主一面,让他对你的罪亲自作罚,你若抗拒,就是罪加一等,你的家人,都要受到你的牵连......”
他环顾了一眼刚才满目仇视,此刻却都瑟瑟发抖几十名巫家族人。
不由得就升起了杀心。
今天,此事绝对不能轻易罢了。
巫家的家规,他自懂事起就得倒背如流,不问为何,只因他是家主之子。
而他来到此地,原本是为了看看,却不料发生了这么多事,还有人想对那件事追究下去。
既然如此,就怪不得他把家规摆上台面了。
他非常清楚,如果他不这么做,等到秋后算账的那一日,恐怕就是另一幅场景。
而他如此做法,却是还有另一个打算。
只因,他突然有了仗持。
“巫长河,你要不要做得这么绝,不给我留下一条退路!”执法族老气愤地道。
罪名,是确立了。
但是他却下不去手。
然而,他身为巫家的执法族老,若是不履行职责,罪加一等。
哪怕他想自绝于此,也要祸连家人!
这让他怎么办?
一边是家规,而另一边是情谊。
要是他铁面无私,执行家规,在场的所有人都得死,他也将抱着满满的负罪感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