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死,悉怛谋已然尽率其众奔成都,到时维州光复,我即刻上书圣人,大事便成。”
“牛思黯若是在朝堂加以贬损,则何如?”
李德裕淡淡一笑,边走边说道:“他牛思黯虽久与家父、与我为敌,但他也是大唐的臣子。我朝收复失地,不管以何方式,维州副使悉怛谋都是主动归降,这点绝不会变。将主动归降的失地拱手送还,古未有也,他牛思黯再有私心,也不会去开此先例,做此罪人。”
李淮深不禁呼吸一滞,自己一直以来只知道一心防备牛党,却从未考虑到过这一层,方恍然大悟,“华源这才明白,李公的意思是……正因为悉怛谋乃是主动归降,已成定局,所以李公绝无重启战端之嫌,牛党自然也无法在此处大做文章?”
“故此……如若悉怛谋部这归降的三百余人,处理不妙,其心生异,为祸作乱,那才是真的大事不妙……”李德裕一字一顿地强调着最后四个字。
杨综倒戈,李淮深心情本有些复杂。一是为能拔除这一眼中钉而暗喜,二却又因其倒戈后造成的被动处境而有些低落。
现今听完李德裕的这一番分析,才知道维州之事已即将收尾,牛党即使知道其中细则,也无能为力改变大局。现在的重点,应是如何善后,安顿好这三百余归降的吐蕃守军,而为此目的,熟知维州的暗桩张翊均的重要性便凸显出来了。李淮深这时忽然感觉,原本乱麻般的思路被节度使轻而易举地捋清了。
李淮深知道李德裕最不喜欢别人的恭维,便只是在李德裕身后拱手行了个礼,算是为方才的茅塞顿开郑重道谢。<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