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将府卫扩充至五千,可行否?”
王璠先是一愣,继而大惊失色,矍然起身。长安守备兵力皆有定制,有些大胆的府尹或许会稍稍将府卫扩充,以为私兵,但都在百人以内。而五千人便是要扩充五倍的府兵,其行径堪比谋反!这穆庆臣到底意欲何为?
“此有大逆之嫌,”王璠紧张得结巴起来:“不管相公意欲何为,都、都另请高明吧,此、此事恕璠难为!你我不曾有此谈话……”
穆庆臣不动声色,缓缓起身,平视着面有惊恐的王璠,语气平静道:“此事并并非庆臣之意。”
“不管谁人之意,所谋何事,此事璠断不可为!”王璠答得斩钉截铁,“璠此生所愿唯酌美酒、品佳肴,身居高位,做一太平富贵翁,此等事,稍一不慎便有赤族之险,璠绝不涉足!”
穆庆臣从怀中掏出一叠文书,从上面的漆封,王璠认出来这是出自政事堂的堂帖。政事堂为宰相办公之所,堂帖皆须留存档案,不得带出宫中,王璠不由心生疑窦,为何这堂帖会在穆庆臣手里?
“鲁玉兄细想,庆臣已身居宰相,谁人又能授意于庆臣呢?”
王璠闻言一愣。穆庆臣则郑重地将堂帖双手展开,他之后所言,让王璠登时惊立原地。
“京兆尹王璠,接圣人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