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紫袍,步履稳健。
‘真是宇文鼎……’张翊均心道,那高大的身材和走路的姿态,张翊均一看便知。
宇文鼎在门扉上轻叩了三下。看起来颇为无序的叩门,实则有着既定的规律。门扉不过一息的工夫便由内而开,放宇文鼎快步闪入。那木辂见主人已入宅院,不敢久留,随后便调转马头,沿着来时的路径直返回。
王晏灼将嚼烂的薄荷叶吐出,言语有些兴奋道:“这墙头不高,何不翻墙而入,一探究竟?”他自幼习武,翻上跳下对他而言是家常便饭。说罢王晏灼便拊掌跃跃欲试起来。
“虚实不明,不要轻举妄动!”李商隐撇撇嘴责备道,他开始理解当初张翊均见自己孟浪时的心情。
王晏灼有些失望:“那现在怎么办?”
“咦?”张翊均目光忽而望向完全相反的方向,李商隐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竟又来了一袭车驾,不过这车驾是一袭双辕车,非着银鱼袋者不得乘坐。
这么大张旗鼓?这又会是谁?
车夫将双辕车缓缓停在了那园门前十步许的位置,车夫手里提着一盏黄纸笼灯,从驾前跳下,随后那车驾布帘便被缓缓撩开。
车驾内出来的是一名身着青袍的老者,步履稍有蹒跚,是个陌生面孔……张翊均和李商隐都冲着那边凝目半晌,没认出来这是谁。
这时,王晏灼却突然从旁惊呼一声:“是那个死老头,他来这边干什么?”
“王公子莫非认识?”
王晏灼不屑地朝车驾的方向一点下巴,又往口中塞了片薄荷叶,冷哼一声:“这是当朝翰林学士,许康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