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拉住顾轻舟的手道。
“说什么傻话,我能眼睁睁看着你们被剁成肉泥吗?”顾轻舟道。
颜五少则精神恍惚。
军医给他擦药酒的时候,他怔怔的,人像被抽了魂一样。
顾轻舟疑惑,问颜洛水:“五哥吓到了吗?”
说到这个,颜洛水脸色也微变:“你们离开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事”
颜洛水也很受惊吓,她战战兢兢告诉顾轻舟:“当时少帅的人都围过来了,将我们俩带到了二楼的包厢里,先处理伤口,等彻底结束了再来医院。
没想到,有个刺客察觉我们身份重要,趁乱摸上了二楼,将门口两名霍家的随从给杀了。
他会武艺,手里拿着一把长刀,架住了阿静的脖子,让我们跟着他下楼,不许惊动任何人。
当时我们都吓坏了,就要跟着他走,不成想阿静突然一个反手,我都没看到是怎么回事,那人的刀就到了阿静手里,她”
“她怎么了?”
“她一下子就把那个人的脖子割断了,脑袋偏到了左边肩膀上,血溅了小五一脸!”颜洛水惊悚道,“轻舟,你敢相信吗,阿静她居然擅长武艺!她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小五当时就吓晕了。”
顾轻舟看颜一源,他的确是吓坏了。她第一次见杀人时,也是吓得不轻,能理解颜一源。
司行霈说,动乱离南方挺远的,但是军阀之间的争斗不断,明的暗的,真实发生在顾轻舟的生活里。
动乱,已经一步步逼近。
麻烦总是自己找上门。
“我也没想到。”顾轻舟道,“阿静看上去很冷漠,我还以为是孤儿院造成的。”
“孤儿院的孩子,哪里去学那么好的本事?”颜洛水道,“你是没看到,当时那个人死的时候,也很震惊,估计他也想不到阿静能夺了他的刀。”
“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咱们就莫要问了,有一天阿静能告诉我们的时候,她会说的。”顾轻舟道。
难言之隐,顾轻舟实在太有感触了。
她和司行霈,也是绝对不能对人言的。她虽然瞒着颜洛水,不代表她不把颜洛水当朋友。
相反,她可以为了颜洛水拼命。
霍拢静一定跟顾轻舟一样,顾轻舟特别能理解她。
过了半个小时,颜太太和颜新侬也来了。
得知遇刺,颜太太安抚几个孩子:“保住了命,就是祖宗保佑了。”
又问顾轻舟,“还疼得厉害吗?”
“已经不是很疼了,姆妈。”顾轻舟道。
颜太太摸了摸她的脸,说了句可怜的孩子。
晚上七点多,天完全黑了,颜新侬派人去把顾圭璋接了过来。
“怎么去个联谊会,弄成这样?”顾圭璋担心顾轻舟和同学打架,得罪权贵,声音颇有些恼怒,责怪顾轻舟道。
他也不问问顾轻舟伤得如何、疼不疼,一上来就骂。
颜新侬和颜太太在旁边瞧着,冷眼旁观,都觉得顾圭璋这个父亲实在过分。
顾轻舟着实不容易。
况且,司行霈再三交代颜新侬,处理好顾轻舟家里的事,等司行霈回来,他要把轻舟接到他的别馆去养伤。
颜新侬有了任务在身,私下里找了顾圭璋,和顾圭璋商量:“您看,能不能让轻舟到我们府上去养病?军政府的军医,是不好去顾公馆的。
我也不是说外头的医生不好,只是一病不烦二医,既然请了军医看,就索性让军医到底。在我们府上,看病方便些。”
颜新侬的思量,完全是多虑了。
顾圭璋高兴还来不及呢:“您和太太照顾她,我有什么不放心的?只是给您添麻烦了。”
老太太来了,顾公馆拥挤不堪,再添个病人,顾圭璋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