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更加不知道怎么办了。”颜洛水道。
颜新侬叹气。
“我试试。”颜新侬百般无奈,去见了顾轻舟。
顾轻舟正在看书,看得是圣经,这曾经是教会学校的功课之一。
看到义父进来,顾轻舟放下书,认真坐好了。
“轻舟,你还有什么东西落在别馆吗?我派人去帮你拿回来。”颜新侬问。
顾轻舟一愣。
旋即,她轻轻垂了脑袋:“义父,我一无所有了,顾公馆散了,乳娘和师父死了,如今只剩下你们了。若是你也站在司行霈那边,劝我想开一点,我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颜新侬被她说得心头大震。
一时间,颜新侬竟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看着这个单薄的女孩子,心酸一下子就填满了他。
顾轻舟比颜洛水还小一岁啊!
她正在承受的痛苦,是正常成年人都无法承受的。她没有发疯,已然是过人之处。颜新侬再来试图劝服,对她来说简直是另一种酷刑。
颜新侬拍了拍自己的膝盖,道:“轻舟,义父跟你道歉!以后,颜公馆就是你的家,我们是你的父母!”
顾轻舟点点头。
一点头,豆大的泪珠就滚落在手背上。
屋子里沉默了下来。
良久之后,顾轻舟道:“我虽然和司行霈已经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我还是想要那两匹狼。”
木兰曾经救过顾轻舟一次。
木兰和暮山是从小长大的伴侣,顾轻舟不想拆散它们,她想都要过来。
“好,我亲自去一趟。”颜新侬道。
颜新侬从顾轻舟的屋子里出来,心酸得厉害。
“唉,造孽!司行霈这个人,真是缺了一辈子的德!”颜新侬道。
他去了趟司行霈的别馆,特意挑了司行霈在家的时候去。
屋子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只是客厅的沙发上,堆满了宣纸,满地狼藉。
司行霈在客房。
颜新侬说明了来意,司行霈颔首。
短短一个月,司行霈也憔悴了很多,他肩膀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只是气色不好。
“轻舟怎样?”司行霈问。
他这个问题,每天都要打电话问一遍。
颜新侬也照例道:“还是老样子。”顿了顿,颜新侬又道,“她吃吃喝喝的很卖力,像是要把自己养壮了,找你拼命。”
司行霈忍不住笑了。
他发自内心的开心:“能吃能喝就好,我真怕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说到了这里,颜新侬忍不住又问:“阿霈,她乳娘和师父的事,到底是怎么弄的?”
“说了,是意外。”司行霈对此事,保守严密。
颜新侬正色道:“我都看得出你不坦诚,轻舟能不知道吗?你们俩将来有什么不好的下场,都是你作的!”
司行霈没有发怒。
他看了眼颜新侬,头一次认真道:“总参谋,若是我能说实话,我会不告诉轻舟吗?我疼她,胜过你疼她百倍!”
颜新侬结舌。
“为何要把人给杀了?”颜新侬还是无法理解,“你做事总是很大胆,这次我着实想不通。”
司行霈摆摆手,不想再提了。
等颜新侬走后,司行霈负手立在地图前,开始思考顾轻舟会如何跟他鱼死破。
他了解顾轻舟,顾轻舟的才能和智慧,连司行霈也要赞服。
“轻舟,你会不会打算从这里开始?”司行霈指了下地图的某个方位,略有所思。
轻舟这样开始的话,他应该如何接招?将堪舆图重新审视一遍,司行霈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地图上的某个方位,他双目微微发亮。
“也许,这是个很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