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不释手。不肯藏起来,一定要放在眼前,能看到,能摸到。
“轻舟。”他声音微低,又喊了声,“轻舟?”
顾轻舟睡着了。
她睡得很香甜,似个不谙世事的孩子。眼帘轻阖,她似小扇子一样的羽睫低垂,落在她雪白的脸上,那么分明的颜色,让她看上去格外妩媚。
顾轻舟的媚,一日胜似一日。
司行霈又吻了吻她的眼睛。
“如果第一个孩子是女儿就好了,像轻舟这样漂亮。”司行霈畅想未来。
他在三年前的时候,还觉得结婚是不可能的事。
他最害怕自己哪天死了,留下孤儿寡母。
如今,他都开始幻想自己儿女的模样和性格。
“一定很古灵精怪。”司行霈道,“女孩子要娇养,我要最疼爱她。以后的儿子呢,就全部送到军营里,男孩子要从小吃苦。”
他仔细看顾轻舟,越看越觉得她精致,像细细雕琢的工艺品。
他从第一眼看到她,那时一根火柴的光亮中,她纤柔的下颌紧绷着,眼睛里全是镇定,司行霈就想要得到她。
这一路上,他想了很多。
车子到了苏州,停下来吃饭。
他们没有进城,而是在城外一处小茶寮,随便吃碗面充饥。
顾轻舟醒过来。
“是苏州吗?”她问。
司行霈点点头。
顾轻舟的神色里,就有了几分尴尬。她低垂了头,沉默不语。
茶寮里的茶水很粗劣,司行霈给顾轻舟要了一杯清水,托起她的下巴:“我早就想把军事基地撤到平城去,你没有背叛过我,知道吗?”
他不想顾轻舟总记得当初出卖他的事。再说了,那件事也是司行霈有错在先。
司行霈很能体谅顾轻舟。
她的一个眼神,司行霈就明白她在想什么。
顾轻舟复又跌眸,半晌才道:“我又不是你的下属,从未宣誓效忠你,哪里谈得上背叛?再说了,都是你自找的。”
她很强悍,可她的态度,分明是觉得自己错了。
司行霈觉得她很傲娇,哪怕撑死也不能认错,其实心中早已内疚成了一团。
“好好好,是我自找的。”司行霈从善如流,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你说什么都对。”
顾轻舟的头埋得更低。
吃了饭,司行霈怕顾轻舟坐车时间长,胳膊腿酸痛,就对司机道:“你们往前开一里地,在那里等着。”
他就带着顾轻舟,沿着官道散步。
官道两旁,种满了柳树,七月时节柳条摇曳款摆,长短皆有风情。
司行霈随手摘了柳条,想编个手链给顾轻舟玩。
可他的手是拿枪的,哪里会编?编了半晌,就把柳条给折断了。
顾轻舟在旁边偷笑。
看到她笑,他就把编得不成样子的柳条往她头上一戴。
翠绿的枝叶,落在她墨色似青稠的长发间,她那件天水碧的素面旗袍,竟是格外相衬,让她看上去像草木幻化而成的妖精。
司行霈一把揽过了她,深深吻她的唇:“仙子,跟我回家吧!”
顾轻舟大怒。
这是官道上,时不时会有车马路过,旁边不远处的田地里,还有老农在劳作。
“司行霈,你再犯浑!”顾轻舟几乎要跺脚。
她这么咬牙切齿喊“司行霈”,似乎是从前的模样,那点罅隙已经不见了。
司行霈听得很高兴。
很久没听到她如此称呼他了。
“混账东西!”顾轻舟犹自不解气,使劲踩他的脚,把他的军靴踩了一脚的泥。
司行霈一下子就抱起了她。
“轻舟,你是不是妖精?”司行霈倏然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