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慕家也犯了事,王治就借了慕宗河的名头。
你是他的徒弟,你应该知道,他的医术不输给慕宗河的。他借用慕宗河的名头,并不是高攀。”
顾轻舟只感觉有口气提不上来。
很多的事,都被串联了起来,清清楚楚摆在顾轻舟面前。
顾轻舟全明白了。
她猛然站起身,道:“所以呢?”
司行霈抬眸,静静看着她:“所以,他们是清廷余孽,他们想要跟革命政府的时代作对”
“你住口!”顾轻舟厉喝。
司行霈看着她眼睛一瞬间赤红,既不忍心,又觉得非说不可:“轻舟,你这么激动,还不是因为你什么都明白了?”
顾轻舟的胸口,剧烈跳动着。
她指了指门口:“你走,现在就走,我半个字也不想听你说!”
她不想听司行霈揣测她师父的动机,她不想司行霈否定她人生的意义。
她是顾轻舟,乳娘和师父很疼她。
也许,他们曾经的身份很复杂,可他们对顾轻舟是真心的。
而顾轻舟,并不是一个国破家亡的人
这天地间,她有存在的意义,岳城的百姓爱戴她,军人敬重她,她是顾公馆的原配嫡女。
她不是一个没有姓名、没有面目的工具。
“你走开,你胡说八道,我半个字也不信!”顾轻舟厉喝。
司行霈一把搂住了她。
他用力,将她的头埋在他的胸前。
他搂得顾轻舟透不过来气,她使劲挣扎时,他也不松开。
他似乎想要闷死她。
闷得她脑子缺氧了,才能阻止她接下来一连串的思路。
顾轻舟果然被闷得头昏脑涨。
她死死揪住了司行霈的衣领,好似稍微松手,她就要瘫软下去。
“轻舟,别怕。”司行霈亲吻她的头发,“我在这里呢!”
“我我想走。”顾轻舟道,“我想走!”
司行霈抱起她:“好,我们走。”
他光明正大把顾轻舟抱到了门口。
幸而也没遇到佣人或者其他人。
门口停靠着一辆汽车,司行霈把顾轻舟抱到了副驾驶座。
然后,他开了车。
车子一路出城,然后往西走,他们可能要路过南京,然后往河南去。
顾轻舟没说话。
她盯着沿途的风景,一直死死握住了拳头,不敢松懈半分。
“轻舟,渴不渴?”不知过了多久,司行霈问她。
顾轻舟摇摇头。
“要回去吗?”他又问。
顾轻舟再次摇摇头。
司行霈继续开车。
开了五个小时之后,车子到了扬州,司行霈准备进城。
顾轻舟却道:“不要进城,继续走,往前走!”
她不想停下来。
司行霈将车子往路边停靠。
他伸手摸了摸顾轻舟的脸,低声道:“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吗?为了知道这些,和我怄气。”
顾轻舟阖眼,眼睫毛微动,情绪几乎崩溃。
司行霈又于心不忍。
他轻轻抚摸她微凉的面颊,低声道:“我们不在扬州停留,而是进城吃点饭,买些干粮点心,准备点水。这一路再往前走,就不知能遇到什么城镇了。”
顾轻舟还是不说话。
她起身,下了汽车。
司行霈手疾眼快去拉她,被她挣开:“轻舟,你别”
他立马下车,打算去追,却见顾轻舟并没有逃跑,而是拉开了后座的车门。
她躲到了后面。
司行霈无奈叹了口气。
于是,他当顾轻舟是默许,故而进城买了些吃的,又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