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机会一举歼灭胡家。”
反复几年的说教,胡凌生听进去了。
他断乎不会自杀。
能让一个术士自杀的,定然是另一个术法更高深的术士。
“外伤只有这个。至于内伤,还要等解剖结果。”道长又道。
“师父……”陈素商握住了他的手,坐在他身边,“咱们……危机是不是从未消除?”
“不。”道长摇摇头,“有所不同。”
他轻轻叹了口气,在陈素商发问之前道:“让我静静。”
陈素商不再说什么。
颜恺站在她左边,轻轻扶了下她的肩膀:“我去看看情况。”
陈素商点点头。
颜恺说他是胡凌生的侄儿,想要仔细了解下案情。
陈素商一直和她师父枯坐,直到两个小时后,先出来一部分尸检报告。
胡凌生没有内脏破裂。
脖子上的刀子,是死之前捅进去的,是致命伤。
其他的,需要再慢慢化验。
“有了结果,我们会通知家属。”警察署的人说。
陈素商等人就回家了。
回去的时候,长青道长问她:“家里还好?”
“没什么大事,就是新来的厨子要对我下毒,却又不想吃牢饭。”陈素商道。
可能顾念她是颜家的媳妇,不愿意招惹祸端,要不然何必那样麻烦?
直接给她下毒不就可以了吗?
只是,下毒的话,尸检能知道,后面事情会很复杂,虾泥就不同了。
道长叹了口气:“我常不沾家,疏忽了。”
他瞥向坐在副驾驶的颜恺。
“你去新加坡玩几天,等过了正月再回来。”长青道长又说。
有了危险,先支走她。
陈素商又被师父当傻瓜了。
“师父,胡先生被杀,您需要帮手。上次灵儿的割飞咒,我帮上了忙,是不是?”陈素商不想和他争吵,只软语恳求。
他已经很难受了。
“你安全了,师父才放心。”道长说。
“你有危险,难道我就放心?”陈素商的好脾气快要耗尽。
长青道长忍不住笑了笑。
他又摸了下素商的头发。
他每次看到素商,总会想起她小时候的样子。那么个小不点,见到了他,第一句话就说:“哥哥,我饿了。”
道长那时候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听到这话,愣是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父爱。
一转眼,他的小闺女都长成大姑娘了。
不仅年纪大了,脾气也大了。
有了胆子,也有了担当,不再是那个只知道要吃要喝、会哭会闹的小孩子了。
“那就留下吧。”道长说,“你以前没本事的时候,不会这样的。如今术法学了个半调子,自负却涨了十成十,越发看得起自己了。你留下来,感受下什么是蚍蜉撼树。”
陈素商:“……”
道长说完了陈素商,又说颜恺:“颜少今天就回去吧,别在我家碍手碍脚。”
颜恺:“……”
他突然理解了陈素商的心情。
他也想起,上次陈素商还什么都不太会的时候,她师父让她留在新加坡,她乖乖留了。
她不给任何人拖后腿,也不会为了自己的良心给别人带来麻烦。
这点是颜恺需要学习的。
他点点头:“好,把您和素商送到家,我就走了。你们平安无事了,定要打个电话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