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人弄不好要胡作非为。而内阁制应该是正好相反。至于哪个国家更需要总统制或是内阁制,或者还有其他形式的民主制度,这不是我们现在讨论的问题。西方的共和体制,肯定也是经历过一个完善的过程的。从这两个制度不难看出,他们也经历过不止一次“府院之争”,所以演绎出两种较为典型的制度。
而无论是总统制或是内阁制,和封建皇帝相比,个人的权利都是很有限的,有法律和制度对其制约。当然,这里的前提是国家有力量保障法律和制度对个人权力的制约,或者是国家已经发展到法律和制度对个人的权力有制约的能力。
我们还是说段祺瑞和冯国璋吧。
开始时,在冯国璋看来,他当了副总统都高段这个总理一头,当了总统至少要高段两头了,自己是要做一下姿态的。所以能主动的放低身段,主动的胸怀若谷。这样,当然相安无事。
但时间长了,他品出滋味了,原来和段共事的这个总统,差不多是啥也不是,这情何以堪呢?
你退一步,人家说不定要进两步。不行得争。
这争执的第一遭,是军权,这也是历来总统、总理间的争执焦点。冯就任不久,就想恢复“大元帅陆海军统率办事处”,段当然不肯同意。段在国务院设立了“参陆办公处”,以取代袁世凯时代的“统率办事处”。
冯要过问全国大事,坚决不做有名无实、像个泥塑的大总统。段在这一方面总算让了步,自民国六年十月八日起,每天派一位官员向总统报告政情。
可是,总统、总理之争,不是表面的,或是一件事情上让一点步就可以和缓。
在用兵方面,段的主张是武统南方,而冯和陆荣廷、唐继尧有交流,希望和南方和解。
在对四川用兵时,是平定四川内乱,从表面看是不得已而为之,两个人没产生太大的分歧。但是对湖南用兵不一样,于是,两个人的矛盾和冲突公开化了。
段派傅良佐督湘后,湖南旅京士绅要求政.府勿在湖南用兵,他们向冯请愿,冯叫他们去问内阁。这就是明明告诉请愿的人说:是段祺瑞要向湖南用兵,与我冯国璋无关。
刘建藩、林修梅在湖南宣布自主,内阁决定下讨伐令,冯认为这是小题大作,应该大事化小,所以冯便不肯在讨伐令上面盖印。
当湖南战事发生后,北京政.府的讨伐令仍没有颁布。有人把当时的情势如此形容:“段内阁对外(指对德奥)宣而不战,对内战而不宣。”
冯、段两人的暗斗,就是北洋派直系和皖系的斗争。这两系在军事上各有力量,各有地盘,可是他们也各有弱点。直系占有长江三省地盘,然而湖北、江西和江苏不相联结,并且因为地形分散而力量不集中,尤其是江苏更是处于皖系势力的三面包围中。至于冯国璋自己身居北京,也是在皖系势力范围内。
不过,皖系军人纸上谈兵的多,肯打硬仗的少,而且在用兵西南时,必须越过长江,要经过直系的地盘。直系地区虽然分散,却是皖系用兵西南必经的通道,所以段在征南军事上必须要取得冯的支持。
需要合作了,冯手里有了筹码,也就可以互相牵制了,于是,冲突也上台阶。
段的武力统一,军事征南都是要花大钱的,钱从何处来呢?只有借款一途。
当时因为欧战激烈,英法无力借款,日本遂乘机而入。段祺瑞这时亦想借日本的支持达到他征南和统一的梦想,因此他重用曹汝霖,请他兼摄财政总长。曹是著名的亲日派,段后来为国人攻击卖国,和重用曹有很大关系。
日本为了对中国贷款,以朝鲜、台湾、兴业三银行合组一特殊银行团,由日人西原龟三经手,这便是后来有名的“西原借款”。
“西原借款”的背景是:日本大隈内阁曾以强硬态度向袁世凯提出《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