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有什么话,说什么话;话怎么说,就怎么说。这是二、三、四、五、六诸条的变相。 三,要说我自己的话,别说别人的话。这是‘不摹仿古人’一条的变相。 四,是什么时代的人,说什么时代的话。这是‘不避俗话俗字’的变相。”
总而之言之,胡适说:“我的《建设新文学论》的唯一宗旨只有十个大字:“国语的文学,文学的国语”。我们所提倡的文学革命,只是要替中国创造一种国语的文学。有了国语的文学,方才可有文学的国语。有了文学的国语,我们的国语才可算得真正国语。国语没有文学,便没有生命,便没有价值,便不能成立,便不能发达。这是我这一篇文字的大旨。”
接下来,胡适说:“我曾仔细研究:中国这二千年何以没有真有价值真有生命的‘文言的文学’?我自己回答道:‘这都因为这二千年的文人所作的文学都是死的,都是用己经死了的语言文字作的。死文字决不能产出活文学。所以中国这二千年只有些死文学,只有些没有价值的死文学。’
“我们为什么爱读《木兰辞》和《孔雀东南飞》呢?因为这两首诗是用白话作的。为什么爱读陶渊明的诗和李后主的词呢?因为他们的诗词是用白话作的。为什么爱杜甫的《石壕吏》、《兵车行》诸诗呢?因为他们都是用白话作的。为什么不爱韩愈的《南山》呢?因为他用的是死字死话。……简单说来,自从《三百篇》到于今,中国的文学凡是有一些价值有一些儿生命的,都是白话的或是近于白话的。其余的都是没有生气的古董,都是博物院中的陈列品!”
于是,胡适得出结论说:“因此我说,“死文言决不能产出活文学”。中国若想有活文学,必须用白话,必须用国语,必须作国语的文学。”
今天,回过头来看,胡适的这些话肯定是走了极端。虽然他在文章中做出说明:“读者不要误会,我并不曾说凡是用白话作的书都是有价值、有生命的。我说的是:用死了的文言决不能作出有生命有价值的文学来。”
是的,白话作的书不一定有价值,文言做的书就一定没价值吗?当然,胡适在这里是为了大力提倡白话文,而我们也必须承认,和文言文相比,白话文肯定更容易表达思想和情感,也更容易有利于读者的理解和领会。
所谓人无完人,文章也应该是同样。但是,胡适在文章中提出的:“是从文学一方面着想,若要活文学,必须用国语。如今且说从国语一方面着想,国语的文学有何等重要。”的思想在当时是至关重要。
针对有人提出:“若要用国语作文学,总须先有国语。如今没有标准的国语,如何能有国语的文学?”
胡适:“这乎有理,其实不然。国语不是单靠几位言语学的专门家就能造得成的;也不是单靠几本国语教科书和几部国语字典,就能造成的。若要造国语,先须造国语的文学。有了国语的文学,自然有国语。……总而言之,我们今日所用的“标准白话”,都是这几部白话的文学定下来的。我们今日要想重新规定一种‘标准国语’,还须先造无数国语的《水浒传》、《西游记》、《儒林外史》、《红楼梦》。
“以我以为我们提倡新文学的人,尽可不必问今日中国有无标准国语。我们尽可努力去作白话的文学。我们可尽量采用《水浒传》、《西游记》、《儒林外史》、《红楼梦》的白话。有不合今日的用的,便不用它;有不够用的,便用今日的白话来补助;有不得不用文言的,便用文言来补助。这样做去,决不愁语言文字不够用,也决不用愁没有标准白话。中国将来的新文学用的白话,就是将来中国的标准国语。造中国将来白话文学的人,就是制定标准国语的人。”
如何创造新文学呢,胡适说:“以为创造新文学的进行次序,约有三步:(一)工具;(二)方法;(三)创造。前两步是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