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兴致勃勃想要整治冯嬷嬷的白鸳,林桃花轻笑:“一个奴才而已,不急。”
白鸳嘴角抽抽,说道:“在您脸上看到这种阴险的表情,奴婢心里很别扭,咱还是好好说话吧。”
林桃花翻了个大白眼,“没人算计我,我吃饱了撑的成天想算计别人?索性这两天都不用去后院请安了,告诉府里的人,禁止在后院走动,公主的饭食也不必特意做了,直接到熙风楼去定。”
白鸳皱眉,“熙风楼的菜好些都是费劲儿从南方弄过来的,价格很贵,夫人犯得着花这么大成本去折腾她们吗?”
林桃花拿起丝帕擦掉脸上的血痕,仔细的涂上芦荟胶,然后笑道:“就是贵才显的出本夫人的诚意啊。呵呵,这事儿让胡大哥去办,跟熙风楼说清楚,家里贵客受伤吃不得重口,让厨师做菜时再清淡三分,酱油这些带颜色的调料更是不必放了。”
白鸳撇嘴,“就为了捉弄她们,您可真舍得花钱。”
林桃花示意她低头,给她脸上也涂了些芦荟胶,傲然说道:“姑奶奶别的没有,就是有钱,用一个扔一个又怎么样,只要本姑娘高兴。”
“呵呵,你这是摆好擂台了吗?”
周明走到门口就听到了林桃花的豪言壮语,推门而入,笑着问。
白鸳看他回来了便躬身退下,回去后自然是把胡建一心疼坏了。听说林桃花要捉弄那端慧公主,他一拍胸脯,表示一定完成任务,兴冲冲的跑去熙风楼订中饭去了。
白鸳出去后,林桃花瞟了一眼周明,也没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的走到床边的小书桌旁,从小书架最显眼的地方取了一本书出来,然后铺好纸张,拎着毛笔开始抄书。
他们家卧室小书架上放了些什么书周明是一清二楚。那黄金位置摆放的都是些女则女诫之类林桃花最不屑的书。她从来不看,买回来就一直摆在那落灰,还不让周明挪位置,非说进来的人一眼就能看到,让大家都知道他这天子门生是治家极为严谨不曾怠慢圣训的。
其实在他看来,这分明就是林桃花对女则女诫表达的不屑和嘲讽。意思就是要让这些她口中的迂腐糟粕每日里好好看看她是怎么御夫的。对此,周明很是无语,可林桃花摆的很是高兴,他也就随她去了。
此时,林桃花一本正经的抄女诫,周明摸摸鼻子走到她身边,看了两眼她抄的句子。
“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知瓦砖,而斋告之。......”字迹看起来很是方正,偏偏周明能从中看出极大的愤怒和不屑。
“桃花是生气了?”周明柔声问道。
林桃花四平八稳的坐在原处,嘴上却说:“贱妾不敢。贱妾蠢笨,还懒惰不修礼,实在是无颜面见夫君。贱妾一定好好思过,不把这女诫抄上三千遍,绝不与夫君同榻。”
“......”周明黑线,他不过是权宜之计说了些场面上的话,她要不要这般挤兑他啊。
周明嘴角抽抽,心道,此风不可长。于是从书架上抽了一本白州地理纲要坐到她对面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林桃花开始还堵着气不理睬他,可抄了没一会儿,她自己就不耐烦了。满篇自降身份的话语看的她想骂人。女人自己把自己踩进泥里,她也是对写这本书的人服气了。就这内容,别说抄三千遍,就是抄三遍都能要了她的命。
她抬头看了一眼认真看书的周明,不高兴的说:“相公不疼我了。”
周明心里闷笑,就知道她坚持不住。
“怎么这么说?”他温和的问。
“你让我抄女诫。”林桃花恶人先告状。
周明失笑,放下手中的书,十分无奈的说:“这事儿应该是我委屈吧。为了向端慧公主表明忏悔之心,你都打算和我分榻而眠了。我心里很是难受,但为了娘子的大业,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