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林桃花晕倒,一众女眷都挤在了白雅儿的房间,白鸳是眼睛都没闭一下,整个晚上除了擦剑,就坐在窗前看着院子里撑着脑袋打瞌睡的胡建一。初二和白雅儿早就撑不住了,双双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林桃花是四更天醒来的,看了看房间里的人,轻声唤白鸳。
白鸳纵身一跃,从白雅儿他们头顶上窜过,坐到床边摸了摸林桃花的头发,轻声问:“可要喝水?”
林桃花眼圈红了红:“白鸳,你对我真好。”
白鸳嗤笑,“那是因为你对我好,我不对你好点就总觉得欠了债。”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这辈子是改不了了。”
“呵呵。你让她们去你房里睡吧,趴在桌子上多不舒服。”林桃花看了看白雅儿和初二如是说道。
白鸳也瞧了一眼:“天马上就亮了,不必折腾了。”
“那你上榻来歇会儿。”
白鸳脱了鞋子和衣而卧,林桃花笑了笑闭上眼睛。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白鸳轻声说:“我刚才看见青衣从主屋扛了一个男人出来。”
林桃花侧头看着她。
“是真的。”白鸳很是认真的确定。
林桃花扑哧笑了。“我知道。”
“你知道?”白鸳不明白了,既然她知道里面欢好的另有其人,怎么还能气的直接晕过去。
林桃花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说道:“我不知道房间里另有别人,我相信明哥儿他不会如此随便的。刚才我只是突然听到那种声音急了眼,现在想想真挺蠢的。再说,那秋月虽美,比之我还是差远了,明哥儿天天看着我怎么会这么容易被她勾了去。”
白鸳对林桃花的自恋彻底服气,直接翻身睡觉。
林桃花瞅了她一眼,轻轻笑了起来,然后幽幽的说:“白鸳,你说我是不是特别矫情?”
白鸳翻身,“怎么这么说?”
林桃花:“其实我知道明哥儿今天答应博日格德的要求是权宜之计,可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我觉得他没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为了驱赶博日格德他就要委屈我,我突然觉得以前他宠我也不过是因为没遇到更重要的事罢了。”
白鸳无语:“他春闱得了魁首,听说你遇险就不顾一切的跑到青州来看你,你觉得春闱对他不重要?”
林桃花瞪了她一眼,“那是他知道不会有事。”
白鸳开始同情起周明,白了她一眼说:“他状元之位丢了,好官职也没了,被扔到巫伦科那鬼地方,跟发配充军也没啥不同了。”
“听你的意思,是他委屈了?”林桃花不满白鸳站在周明那边。
白鸳没理会她的不满,直接说:“我觉得委屈,可他甘之如饴。”
“......”林桃花噘嘴,还能不能好好让人发泄不满情绪了?
白鸳瞅着她那委屈的小模样,翻了个白眼,说道:“今天这事儿是他不对,他就应该当场驳了博日格德,再臭骂秋月一顿,然后在秋月的默默渴求下和博日格德一路同行。大不了他再被刑部抓一次,好歹夫人心情舒畅啊。”
“.....,白鸳,你真讨厌。”林桃花磨牙。
白鸳呵呵笑了笑,然后认真的说:“你明知道秋月留下无非就碍眼一些,并不会影响你和东家的感情,何必非要较真?若是担心出意外,盯紧了就是,这个秋月你完全可以把她当个可随意拿捏的奴婢来处理,犯得着把自己气成这样?”
林桃花笑道:“所以我才说自己矫情啊。”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奴婢为了你可是把东家揍了一顿。”
“啊?你打他了?他不要紧吧。”林桃花直接坐了起来。
白鸳伸手把她拽回被窝,“我哪敢真打他,就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