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一路飞奔至早上丢下白雅儿的那间成衣店时店铺已经打烊。他上前哐哐哐的敲门。
“这谁呀,没看见打烊了。”里面传来了小伙计不悦的声音。
“不想死的开门。”青衣冷冷的说。
“这,这不会是马贼来了吧?”小伙计被吓的更不敢开门。
青衣不说话,微微撤身,一脚踹上门板。
那本就不算厚实的门板发出咔嚓的断裂声。
“哎呦,别踹别踹。”小伙计惊叫一声,再不敢耽搁,战战兢兢的把门打开个缝。
青衣上脚把门踹开,一把揪住小伙计的衣襟,冷声问:“今天跟我一起来的那姑娘呢?”
小伙计被他提溜的脚尖点地,惊慌失措的说:“这位爷,白天店里那么多人,我,我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位啊?”
青衣心里乱糟糟的,一点耐心都没有,听了他的话,拳头握起来就想打人。
白鸳赶到,目睹了青衣的狂躁样,直接上手抓着他的肩膀把他给扔出店铺。
“......”紧随其后的胡建一赶紧躲开。
青衣巧力一施站稳身形,冷着脸看着白鸳。
“现在急有屁用。”白鸳骂了一句,然后转身问那小伙计:“小哥儿,今天来那姑娘十五六岁,穿了一身月白上杉,粉色绣蝶罗裙,头上还簪了一朵杜鹃绢花,眼睛大大的,看起来很单纯。你有印象吗?”
小二一听,立马说:“你说的那姑娘是不是不是白州人?”
“对对。”白鸳赶紧点头。
“那姑娘今天一上午都呆在小店门口,所以我有印象。她好像在等人,后来中午时,她说要去买蒸糕,然后就没再回来。”
“她往哪边走的?”胡建一问。
“那边。”小二往北面指了下。
青衣扔下十两银子,转身向北而去,白鸳和胡建一紧跟其后。三人兵分三路沿着街道一路寻了过去,却如大海捞针般毫无线索。
“这般找不行,如今天色黑了,小商贩都归了家,我们四处乱撞也是徒劳无功,明日清晨再来。”
三人碰头后,胡建一说。
“你们先回吧,我再找找。”
此时,那单纯的小姑娘不知在哪里受罪,青衣心中万分愧疚,实在是安歇不得。
白鸳恨不得一刀宰了青衣,骂道:“先前干什么的,大活人你看不住,如今丢了你来着急,有用吗?”
胡建一看青衣一脸铁青,神情焦躁,拉着白鸳的手说:“你就少说两句吧。”
“哼。”白鸳冷哼一声,转头向身后的店铺看了看,突然发现墙角有什么东西。天色很暗,白鸳眯着眼看了一会儿没看清楚,便直接走过去捡了起来。
一个黑底藏金线的荷包?
“这东西怎么看着眼熟?”白鸳说。
青衣打眼一看,一把抢了过来,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他给白雅儿的荷包。他握了握空空如也的荷包,瞳孔一缩,飞身上了这家店铺的房顶。
白鸳和胡建一互相看了看,也飞身跟上,直接到了亮着油灯的后院。
“孩子他爹,你说今天被王胖子带走那姑娘真是他买的丫头?”一个布衣荆钗的中年妇人一边给夫君洗脚,一边问。
她夫君叹息一声,说道:“那姑娘穿的虽然素净,面料确不差,看着实在不像穷人家出来的,而且她那衣服的款式,倒像青州瑜州那边常穿的。我看八成是被掳了去的。”
妇人忧心,“王胖子就是个恶霸,听说跟城外的马贼不清不楚的,这小姑娘落他们手里可没的好了。”
“唉,咱们知道也没办法,有县老爷给他撑腰,谁敢多说。”
青衣听到此处翻身进了院子,一脚踹开房门,问道:“那王胖子住在何处?”
房里的夫妻俩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