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妖。”

落雪很累，累到已经察觉不到自己身上到底是不是有妖气，照理说，她身上不该有妖气的，轮回转世，便是脱胎换骨了，她今生只是个凡人罢了，妖力？也许是鸾莹身上的吧。

“送我出宫。”落雪伸出手，紧紧地抓着灵烈衣袍的下摆。

灵烈冷冷地“哼”了一声，摊开手掌：“先把鸢歌的修为还给我。”

落雪从腰间取出鸢歌的修为，递给了灵烈：“答应过我的事，你可不能食言…”

灵烈并未说些什么，落雪身上的妖气从何而来，他并不想知道，他只是在她身上施了一道术法，来压制她的妖气，她手里已经没有了筹码，他何惧于她？

正要送她出宫时，古月门的人来了，说是闻到了强烈的魔气，可是灵烈却觉得好笑，打都打完了，该死的也死了，他们才姗姗来迟，难道这就是古月门弟子的除魔能力？

他将落雪交给了凤阙，便独自回了宫，在他看来，让鸢歌恢复修为，留住容貌，才是当务之急之事。

鸾莹已死，鸢歌的仇也算是报了，她失去的修为，足以让她失了仙身，于他而言，似乎并不是一桩坏事，宿命牵扯，他活不过百年，留她一人独自在世间度过漫长的余生，并不是他所想，失了仙身也好，他二人终于可以共度一生了。

凤阙本想问一问宫里头的情况，方才感受到魔气时，逸时真人的传音正好到洛府，所有的人都因玄青真人之死而震惊，这才耽搁了降妖一事，可灵烈方才的态度，着实让她不愿多同他说只言片语，相看生厌，又怎能低声下气地去追问？眼下皇宫内并无魔气，想必那妖魔已除，便更不必去问了。

她将落雪交给洛鸣山，便道：“你先带她回洛府养伤，我们先回去，等她伤势好些了，你再带着她回来。”

“可是...”洛鸣山话未问完，凤阙便带着众弟子踏上了飞剑，只留给他一行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