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上官祥得知上官清澈退婚之事勃然大怒,这门婚事可是他千挑万选的,怎能说退便退。
他来舒兰轩之前怒火中烧,只是待他跨进了舒兰轩正屋之门,怒气却隐忍了下来,因为他看到林云墨正端坐于屋内悠闲的饮着茶,等的就是他。
他俯身行礼,刚要开口说话,林云墨插了话道:“右相大人可是为了玉树退婚一事而来?”他知道上官祥肯定会对玉树兴师问罪,所以直接等在了舒兰轩!
上官祥脸色一阵难堪,他垂手说道:“确实如此,相府与少傅府无论家世还是在赤水的声望均是门当户对,玉树为何不与老夫商议便莽撞退了婚约?”他一脸惋惜的叹息着。
林云墨看了看上官清澈,见他一脸清冷孤傲的样子,便对上官祥笑道:玉树是右相大人嫡子,正妻门当户对自然重要,但是贤良淑德更为重要,德行不淑,心机叵测之人又如何配的起这嫡妻之位?倘若让玉树娶了这样的女子,相府将永无宁日!右相以为如何?”
上官祥本来一肚子话要说,如今被堵的哑口无言了,他抹了抹额角生出的汗水问道:“不知周婉儿如何德行不淑?”
玉树便将李兰还有薛丁画押的供词拿给了上官祥,上官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刚刚熄了的怒火腾的一下又燃了起来,他抖着手里的纸,对着林云墨说道:“这,这供词说的可是实情?”
林云墨点点头说道:“绝无半点虚假,若右相不信,可当面质问周婉儿!”
“不必了!”上官祥气冲冲的说道:“用如此下作手段来陷害,分明没将相府放在眼中,可恶,实在是可恶,这婚退的好,退的好!”
林云墨眼角的余光看到上官清澈的眸子里溢满了喜悦之色,知道他终于解了这个多年的心结了,也是同样开怀一笑,便站了起来说道:“此事即已了,我也要回去了!”
上官祥,上官清澈忙起身要相送,林云墨摆摆手拒绝道:“不必送了,玉树这院子景致极好,我自己观赏着慢慢走出去便好!”
外面天色逐渐暗淡,已有下人将院落里的红灯笼点亮,金星闪着耀眼的光泽缀于天际,幽蓝色天幕中已有蝙蝠横冲直撞般出来觅食。
迈出正屋,他侧目看着西厢房门口的满堂红,此刻开了满树繁花,花香微弱似无。他轻声笑了笑,便转身离去了!
听到铃铛的响声,千山暮还以为是在做梦,这东西好几天都没响过了,仔细一听确实在响,她正对着妆奁前的铜镜在唇间的伤处抹药,强忍了痛楚走出门去,心里暗暗的咒骂着林云墨!
上官清澈正在书案前看着什么,她端了茶点走到近前,上官清澈抬眸见到了她唇边的伤痕,提笔关切的问道:“周婉儿一事你受委屈了!嘴唇怎么伤的?抹药了吗?”
千山暮颇为不自在的掩饰道:“是,是那日奴婢神志不清自己咬的,已经抹药了,抹药了!”
上官清澈便不再言语又重新拿起了书册,他不问倒也免了千山暮的尴尬了,千山暮见他看书看的出神,便凑了上去扫了两眼,书封写了几个大字“异国志”。
其实,自千山暮一进来,上官清澈便看不进书去了,他心思乱的很,既想着安慰她,又怕说错了话惹她难过。
见千山暮似是对他手里的书感兴趣,便提笔问道:“你看过此书?”
千山暮摇摇头说道:“奴婢幼时也看过些书,但是“异国志”却是从未看过,奴婢见主子看的入迷,肯定很有意思,里面都写些什么?”
上官清澈将书翻开摊到书案上,招手让她靠近些,千山暮便走到了他身侧,见那书中都是些古文,还有几幅奇怪的图,图中画了山川,河流,还有广阔的平原,山脚下是一座座大同小异的阁楼,她看的实在有些费劲,便有些茫然的看向上官清澈。
上官清澈笑了笑,提笔写道:“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