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清醒些,千山暮才发现,两人的姿势是如此暧昧。她脸上一红,局促不安的看着他。
林云墨挑眉笑道:“想好了?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许!”
千山暮撇了撇嘴:“我才不要以身相许,记得在端王府时,某个人可是打算将自己当成生辰贺礼送于我的!”
“可那个时候你不是一口回绝了?”林云墨低沉沙哑的说道。
千山暮笑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我还想讨要回来,如何?”
林云墨伸手挥落了床幔,俯身凑到她耳畔柔声道:“那就,还给你!”说罢他深深吻上了她的唇,伸手解掉了她的亵衣,这一刻他等了太久太久。
帐内一片旖旎缱绻,由青涩迷茫到娴熟了然,由暗沉低谷再攀到青峰的绝顶,他们一次一次又一次。
纵情之中他却仍留有一丝清醒顾及着她腿上的伤势,没敢太过放肆。
清晨,千山暮浑身酸痛如同散架一般,实在支撑不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纤长卷翘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了两道扇形的阴影,呼吸柔若细缓,乌黑的青丝铺满了枕畔,还有些几丝凌乱的搭到了林云墨腕处。
这样温情的场景曾无数次出现他的梦里,他撑着下巴,久久的凝视着睡梦中的她,不舍的眨眼,她就如同他命中缺失的那一部分,清浅流年,有了她,才有了完满。
熏香早已燃尽,殿中仍有微冷的沉香不肯散去,他正沉思着,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微弱的鸟鸣之声,听着耳熟,便悄悄起身走至殿外。
抬眸便看到黑色的屋脊上,趴了一只黑色的苍鹰,翅膀似乎是受了伤,正可怜兮兮的望着他,低沉的哀鸣。
蓦地,他心中一沉,想到了段知君,便找来梯子,小心翼翼的将苍鹰抱了下来,走到了大殿内,才看到它沾了血的翅膀,他小心的取下敷于苍鹰腿上的纸条,眉宇间透着睿智。
千山暮醒的时候,已然中午了,殿内空荡荡的,没有见到林云墨,她暗自舒了口气,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凌乱的床榻上那抹刺目的落红,想起了与林云墨的一夜放纵,禁不住脸上灼烫,掩在锦被中面红心跳。
“醒了?”林云墨的声音突然自一旁响起,她慌忙扯过锦将自己罩了个严严实实,“你,你...她自锦被中闷声闷气的说:“你先出去吧!”
林云墨颇觉好笑,将手里的衣裙放在床头,戏谑道:“我若出去谁给你了换衣?难道让那些男宫人?”
千山暮自锦被中露出头来,羞赧的说:“我,我自己可以的!”
“暮儿,你我已是夫妻,没什么可害羞的!”林云墨拽住锦被阻止千山暮又将自己藏在里面。
锦被滑落,千山暮秀气的脖颈露了出来,似乎又多了些有别与伤疤的淡红印记。
“你闭了眼睛不看我不就可以了?”林云墨笑道。
千山暮虽然觉得有点掩耳盗铃之感,但仍是微颦着眉头,依言闭上了眼睛。
林云墨暗自稳了稳心思,将手里的亵衣抖开,不知为何,他眼前突然清晰的浮现出初见千山暮累累伤痕时的那一幕,心底一阵抽痛,他自责难过的低语“那日,见到你被荆棘所伤的的那些疤痕...我恨自己无法替你承受那些伤痛!”
听到他语气有些感伤,千山暮便睁开眼睛,想也不想坐起身伸手搂住了他“想那些做什么,那些都过去了,你为了我,也吃了很多苦!”顿了顿,她又柔声说道:“记得在启洲营帐时,我曾问你是否记住了我的样子?”
被千山暮这般柔情款款的抱着,林云墨心底流过一片暖意,却又被眼前的情形打乱了心思,他强忍着笑意,半晌才瓮声瓮气的说:“可我更想记住你此刻的模样!”
千山暮一呆,这才惊觉自己未着寸缕,显然被林云墨戏弄了,她伸手便用力拧了下林云墨的耳朵斥道“可恶,胆敢戏弄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