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琰清与欧阳兮到宁王府正厅时,棠梨正在与林云墨说着什么,一脸冷硬与决然。
“王爷!”欧阳兮欠身施礼,声音清脆悦耳“王爷这是改变主意了?”她扫了姜琰清一眼问道。
姜琰清勉勉强强的也给林云墨施了一礼,想起了在清风寨时她放下的狠话,如今仍旧有些不甘心,只是林云墨的实力及城府远在林邦彦之上,她确实无法与之抗衡,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棠梨本就不屑于抬头看她,此刻嘴角更是现出鄙夷之色来,姜琰清看在眼中,心如针扎。
林云墨抬眸看着姜琰清冷森森的说道:“本王之所以答应与你做这笔交易,是因为想进烟浮国,并不表示本王就会放过你,此事后,有多远滚多远,不要让本王再见到你...”
姜琰清不服气,还想反驳,却见欧阳兮一个劲冲她使眼色,她想到了姜琰珺,无奈之下暗自叹了口气。
她还就不信了,天地如此广阔,岂能容不下自己?
“还请王爷放了梨儿跟我走!”姜琰清冷哼道。
棠梨突然阴冷的插话:“你死心吧,我不会跟你走的。”
姜琰清心中刹那间被酸楚侵袭,眼泪一下子疯涌而出,她拼命的摇着头:“到底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娘?”
棠梨直勾勾的盯着姜琰清,目光狠辣冷酷:“无论你做什么,我也不会原谅你,因为你根本就不配!”她说罢,转身跪在林云墨身侧,祈求道:“棠梨愿与王爷签死契,一辈子在宁王府奴为婢,还请王爷应允!”
“梨儿...你,你是傻了吗?...”姜琰清泣不成声,她想不通,为什么一直温顺听话的女儿,怎么会因为那点不起眼的小事而变的如此忤逆。
对于这娘俩的恩怨,林云墨也不愿意多管,他摆摆手:“王府目前还没有签死契的奴婢,你们的恩怨,你们私下解决如何?姜琰清,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进烟浮国?”
姜琰清拭干脸上的泪迹,自脖颈处摘下一条用五彩丝线编织的链子,链子下端有个玉坠。她将玉坠打开,里面有颗黑色的药丸。
她眼底划过一丝波动:“就看王爷敢不敢吃了!”
林云墨接过了那枚药丸,他记得,上次进烟浮国的时候,白昼也曾经给他吃过类似的药丸,冷声笑道:“本王既然想去,便没有什么不敢的。”
“不过,此药丸可是在烟浮国国境的时候才可以吃,服用的太早或者太迟都会有性命之忧呢!”姜琰清露出一抹邪笑,而后接着又问道:“王爷打算何时动身?”
“马匹都已备好,即刻就走!”林云墨半分都不迟疑,起身便走了出去。
夕阳西下,烟波暮霭,寒鸦数点,天蝠翻转腾挪,横冲直撞。
山洞内,昏黄的烛光摇曳,略有一丝清寒,“公主,虽然你都知晓,但微臣还是想再劝一句,色衰而爱驰啊,倘若日后没有子嗣傍身,将来你的处境.......”东方韵忧心忡忡的说道:“你,可要慎重啊!”
千山暮将那枚玉扳指套在拇指上,触手微凉,幽幽的烛光下隐有一抹血色浮现。
“你说的这些,我亦早已反复思虑过了,无需再多言了!”千山暮低低的说道,她眼帘微垂,浓密的睫毛遮住了黑亮的双眸,也将她沉沉的心思彻底掩藏。
片刻后,她才抬起头来看向东方韵,面色清淡而从容:“相比之下,我更想知道姜琰珺的真正意图!还有就是...”她放缓了声音:“他的弱点,最好是致命的!”
说起姜琰珺的弱点来,东方韵便陷入了沉思之中,若这一切都是他的诡计,那么他与林云墨跟千山暮之间早晚会有一场恶战。
记得,由师傅任相师时,到如今她任相师都近二十五年了,姜琰珺除了变得更加暴虐,嗜血外,相貌真是纹丝未变。
东方韵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