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府后院西北角有个角门,是为方便王府守卫出入所设,出角门往东是走不通的,自生了棵粗壮的杨树,往西通向启洲最繁华的主街。
巷子里堆积了常年无人打扫的落叶,此刻全被积雪覆盖,在冬日里越发萧条阴森。
千山暮出梅花谷时未免打草惊蛇,装扮成林云墨的护卫,如此一来行事倒是方便了许多。
午后,千山暮闲来无事,扮成王府护卫,陪着荷叶跟安宁在府中闲逛,偶然到了角门旁,隐约听到了角门外有男女激烈的争执声。
“你这个混蛋,怎么还不滚?你是想要害死我吗?”女子低声的喝道,这声音极为熟悉,竟是棠梨。
宁王没有侧室姬妾,而王妃又下落不明,棠梨回王府后,几乎以准王妃自居,平日里趾高气昂,甚至连柳梦离都不放在眼中。
千山暮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赶早不如赶巧,她蹑手蹑脚的走到角门下侧耳听着。
“这天寒地冻兵荒马乱的,你让我能去哪里?”有中年男人阴阳怪气的说:“还没恭喜你呢,没了宁王妃,你也终如愿成了宁王的贴心人,爬上王妃之位怕是不远了!”
“不过呢...他沉了沉,嘲讽挖苦道:“若是宁王得知,在床上你这个骚货跟条狗一般,不顾廉耻的来取悦魅惑我,你觉得他会不会恶心?”
“你才恶心,你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狗贼,若不是你给我下药,我也不会...”棠梨忍不住抽噎起来。
千算万算没算到,赵余是个滚刀肉,缠上就抖落不掉了,她好恨。
想到此处,她哭的梨花带雨,又苦苦哀求道:“我处子之身都给了你,你还要怎样?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吧,若他日我真能上了宁王妃之位,绝不会亏待你的!”
男人啐了一口痰,急不可耐的淫笑道:“既然处子之身都给了我,也不在乎多这一次了!”
“放开我!你这个无耻的小人...棠梨压低了声音嘶吼起来:“拿开你的脏手,不然,不然,我喊人了!”
“喊啊,尽管放声喊”,男人猥琐的笑道:“我赵余还就想让宁王府的人看看,你这个骚货是如何勾引男人的!”
似是传出衣物窸窣摩擦声,紧接着是棠梨惊惧的声音:“赵余,你,你就是个畜生,你答应过,不再逼我吃这种药的!”
赵余嘿嘿淫笑道:“吃了这个才能让你我尽兴啊,来,别怕...”
“不,不...”棠梨拼命的挣扎,厮打着,似乎是无济于事,片刻后便传来她大力喘息着,痛苦的干呕声。
很快,便衣衫被扯烂的碎裂声,棠梨的呕吐声,无力的咒骂声逐渐变成令人面红耳赤的呻,吟,剧烈的喘息声在森冷的小巷里回荡。
千山暮阴沉着脸,走回到安宁身边拉起了她的手,轻声说道“我们回去吧。”
荷叶对这种事早已见怪不怪了,她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不该说的也绝不会多半句。
走了两步,千山暮抬眸对荷叶道:“跟李继说,让他查清赵余如今的藏身之地,即刻回来禀报!”
“是,王妃!”荷叶答应着,转身而去。
“暮姐姐,刚才是不是有女人在哭?”安宁好奇的问道。
千山暮轻声笑道:“哪是女人在哭,分明是发情的野猫!”
“又哭又笑的,好吓人!”安宁低低的说道。
千山暮捏了捏她手,笑问:“暮姐姐带安宁去吃好吃的可好?”
安宁笑呵呵摇头,却指着千山暮的衣饰说道:“暮姐姐你穿成这般,难道是要与墨哥哥一起去疆场吗?”
安宁的一句话点醒了千山暮,林云墨早晚会挥师北上,他定不会同意让自己随军而行,若是扮做他的护卫,就好说多了。
自安宁偷吃了那朵荆棘花之后,对于那段撕心裂肺的过往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