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方七正拿着宁王的画像沉思着,宁王还是孩童时他到见过一次,那时宁王的母妃位列贵妃,要带他回母家省亲,而他作为侍卫统领需要从中护送,初见宁王的母妃,他简直惊为天人,那女人太美了,可惜后来红颜薄命,香消玉殒了。
此刻,骤然见到悄然回府的女儿,方七吓了一跳,方颂晨可是当朝皇后,素日回府都会提前一天有圣旨下来,拉围挡,洒扫,往来跪迎,繁文缛节,礼仪规矩缺一不可,仪仗,随从,护卫,前呼后拥,呜呜泱泱全是人,阵势极大。
可今日她却是一反常态,衣着朴素,神情更是焦灼。
莫不是盛武帝病入膏肓了?方七大惊失色,正要行大礼,却被方颂晨及时制止了,见正殿中没有外人,三言两语将回府的目的说了个清楚。
“这……”方七眉头拧成了疙瘩,“为父与宁王平日里连交情都没有,他又怎肯信任为父!”
方颂晨无奈,急得泪如雨下,将袖中的玉佩拿出,让方七带着当做皇上信物。
方七捏着手中的玉佩,觉得有万斤重,沉吟片刻他劝着方颂晨宽心,天一黑他去找兵部尚书之子段知君,他与宁王关系匪浅,定然有法子说服宁王的。
柳巷被官兵的一番蛮横搜查后,清书斋的生意突然变得异常冷清起来。
林云墨几人便不再藏匿于暗室中,重新回到清书斋的房中。
自从由林云墨口中得知了顾媚儿的身世,千山暮便对顾媚儿的言行举止分外上心。
顾媚儿声音娇柔婉转,一举一动,媚若天成,哪里也不像男子。
“王妃的好奇心很重啊!”顾媚儿见千山暮由暗室出来后,便对他格外关注,隐约猜到了个中缘由。
不过,自打以女妆示人开始,他早就已经忘了自己还是个男子,很多时候,他苦闷起来,恨不得挥刀斩落自己那个累赘之物,如此,他便可以心无旁骛的随侍在心上人身旁了。
千山暮也不掩饰,吟吟一笑,斟酌的说道“你确实太娇媚了!”。
“真的吗?”顾媚儿涩涩一笑:“王妃的赞誉小女子愧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