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现在……”
话音未落,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门口响起,霎时打断话荏:“不必了,我已经到了。”
辰天步步踏上地面的一串血迹,奉安长剑的三昧真火比之更为鲜艳,剑意磅礴,势如一座汹涌的活火山。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他没有丝毫迟疑,剑如长虹,霹雳刺向还在盘座的梵天麟,左腿更是微不可察的一滞,蓄势待发。
咔嚓!
树屋经不住战意的万般摧折,登时碎为木渣,扬起滔天烟尘。
梵天麟来不及抽出青光剑,倒身向后飞掠,一退百丈,结果烟尘之中,突然冒出一记横扫的鞭腿,猛如攻城锤。
肋下被撞,她疼得两条眉毛蹙如铁锁,心中更是惊骇不已。
这小子不是身中蟪蛄之咒吗?
按理说,应当不能调动半分灵力,为何现在不减当初雄风,反倒越来越强了?
其中必有蹊跷!
但肋骨刺穿肺脏的痛楚,让她不敢多想,翻肘催动灵力调出护体罡气,接二连三的挡下辰天弹踢如雨的枯荣腿法。
待气势将尽,梵天麟急忙祭出草木催生之法,远处的参天榕树立即收到感应,幻化出千条触须,急进如刺。
辰天嗤笑,随手挥剑甩出一道三昧真火,霎时将其点燃。
三昧真火只要灵力够多,不熄不灭,团团包裹之下,榕树一时熊熊烧如火炬。
伴随噼里啪啦的炸裂之声,辰天一攻再攻,右手舞剑画在身前,道道剑影随之如纸扇铺张。
瞬息过后。
一座九层剑塔应运而出。
长虹如练,光彩夺目,仅是浮现便已经刺破秘境,露出漆黑如墨的空间裂隙。
辰天剑锋斜指,万丈剑气迸射开来,齐齐刺向梵天麟,势要将其粉身碎骨。
结果荣飚不顾伤势,满手将肠肺塞回肚子,一跃挡在梵天麟身前,瞬间被凛冽的剑气撕成齑粉,风吹而散。
“荣飚!”
“不!”
梵天麟悲痛欲绝,嘴角居然硬生生咳出心头血,红如朱砂。
她怒目看向飘荡在空中的辰天,按剑插地,狂暴的灵力炸开鸿沟,瞬间从中钻出来三四樽金石之躯的石人。
其高约百丈,浑身散发浓郁的地气,厚甲如鳞,似乎坚不可摧。
辰天扫眼瞥了瞥,知道这正是鹿吴山的地祇,只不过修为还不到家,应该是山神的仆从。
“地祇如何?”
“难道本尊还不能培养吗?”
辰天根本不顾梵天麟鱼死网破的死志,面对劈头盖脸砸下来的石柱,应势跃身贴上。
他在石柱上飞驰之余,右手的奉安长剑已经翻转背在身后,待到接近梵天麟不足百步之时,他纵步向前猛扑。
“呃——”梵天麟愕然。
她低头看着掐在自己脖颈之上的大手,青筋紧绷,箍如一道铁钳。
这速度太快了,梵天麟完全没想到短短三个月未见,辰天的拳脚武技居然如此突飞猛进,身形闪烁如电,完全不可琢磨。
伴随四樽石人僵立不动,头颅悉数滚落,砸出轰隆隆的巨响,辰天背对烟尘终于开口了:“哪怕梵宗主当初约束手下,少起杀念,天柱峰与你都不会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