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杨娘敢大声嚷嚷出来,南吕怎么说的出口?
她只得求救的看向童若然,希望其可以圆场,缓解自己的尴尬。
童若然莞尔,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先下去为师姨们安排接风宴吧,芙萝似乎也回来了,你记得也邀请她参加。”
“好嘞!”南吕如蒙大赦,急匆匆的跑开了。
见众女面有异色,童若然笑着解释:“修炼之事,无非舍得多花心思,仔细钻研,其实也没什么值得好说道。”
然而不解释还好。
现在众女听完童若然一番话,疑云更浓了,不过众女已经脱离仙音阁嫁为人妇,关系浅薄不少,既然她不想说,众女也不好多问。
杭青尘刚才见到南吕的羞赧神色,暗暗牢记在心,总感觉此事没那么简单。
她记在心里,决定要搞清楚其中的秘闻,否则好奇得难以入睡。
故地重游。
众女感慨万千。
离开仙音阁也不过百年,如今所见所闻,可谓是翻天覆地,早没有先前的衰落景象了。
也正是在仙音阁热热闹闹地举办接风宴的同时,平沐关的主帐却是一片肃杀,气氛凝结到极点,侍立两侧的部将大气也不敢出。
堂下跪的正是殷飞。
他浑身是血,皮肉外翻的伤口只是稍稍包扎了,仅是半柱香的时间,地面已经洇出一滩绯红的小蛇,腥臭扑鼻。
但坐在书案之后的殷建元,对此番惨景置若罔闻,仍旧不紧不慢的批阅公文。
从北域坞堡发来消息,第一批粮草军饷即将抵达了,可供十万步卒之数。
同时,殷建业也做出部署,姑苏城的游兵散勇为数众多,可以召为雇佣军,用做骚扰永泰城的外围。
此举意在清剿无处不在的鬼灯,也切断雁山盘龙宗南下支援永泰城的必经之路,力图让永泰城陷入孤立无援的死境。
伴随香炉飘烟,殷建元迅速写下回执信。其实他知道殷建业此举的战略意义极其深远,但他心底多少对这些下九流的手段有些抵触,当初与犬戎鏖战,两方列阵百万之众,直来直去的冲杀何其酣畅淋漓
?
以力胜巧的法子,分明十分奏效,何必非要勾心斗角?
殷建元烦躁,再一翻北域坞堡的来信落款,察觉这正是七天之前做出的部署。
简言之,当时写下信件的殷建业尚不知一千龙虎骑兵被杀得大败而归,只剩名亲兵护住主将突围了。
他完全可以想象殷建业收到战败消息的错愕,必定震惊于一向百战百胜的族弟,居然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想到这里,殷建元更烦躁了。
他望向堂下的几近流血休克的殷飞,强压住怒气,明知故问:“奋武先锋回来了?战况如何?”
声音虽轻。但字字落在殷飞心头恍如一柄大锤猛敲,震得心神动荡,摇摇晃晃的险些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