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的金戈之声不绝于耳,每一瞬都有年青鲜活的生命陨灭。
赵屏山此时道心已乱,整个人仿佛突然苍老百岁,须发尽白。
他万万没料到辰天的对玄甲砧字营如此熟悉,在没有出动各种机关傀儡的情况之下,只用一支骑兵便破开兵阵并轻易瓦解军魂。
看来先前大半月的接触,他并非只有笼络之心,而是暗中观察收集到不少情报。
纵使玄甲砧字营有山字符纹的加持,坚不可推,但仍无法抵挡势如破竹的尖锥阵型。
威名赫赫的龙虎骑兵输在他手里,一点也不丢人,实在是他精于学习对手,总能找到破敌之策。
赵宏英见长兄形神枯槁,深知战局已定,再无绝地翻盘的可能了。
但他不愿意看到赵屏山从容赴死,于是立即翻转刀柄一击将其敲晕,然后拼死撞倒杀到眼前骑兵,夺马狂奔。
“保护主将!”
“保护主将!”
留在原地的重甲兵见上峰突围,居然也不心生胆怯,反倒挺身而出,拼命拖住涌如潮水的长枪兵,为赵宏英的撤离争取宝贵时间。
熊磊心急如焚,再次沉肩使出刚学不久的铁山靠,撞如攻城冲车,猛然扑向即将脱离战场的赵宏英。
“鼠辈!”
“快快与我决一死战!”
但他行至半途,却被卫安拍马拦下了,劝告道:“熊将军可知军令?穷寇莫追!敢请完成主要任务!”
熊磊陡然刹住脚步,想起辰天先前确实吩咐过不必强追,只要夺得军旗,同样算是一件大功。
“多谢提醒。”熊磊远望仓惶逃窜的背影,心里多少有点不甘心,但囿于军令,他只得猛啐一口唾沫,转身率领长枪兵围向军旗。
事已至此,乾坤已定。
胜利的天秤彻底倒向永泰军。
吕宽带上泰字营抵出厚实的门盾,团团将玄甲砧字营包围,身后的康字营更是挽弓如月,虎视眈眈,若谁有异动,必将其射成刺猬。
“投降!”
“投降!”
三军振声齐齐高呼,并且不断缩进包围圈,每前进一步,必有重甲兵倒在血泊之中。
但玄甲砧字营可是地方军阀最高水平,战斗意志极为稳固,即使两员主将已经逃之夭夭了,但仍旧坚守阵地,丝毫不乱。
看到这里,辰天挥了挥手,远在万丈云巅的灵器大船收到指令,立即打开腹舱,七樽望苍兵人旋即从天而降,恍如战神下凡。
瞧见耸立如山的望苍兵人砸出巨坑,以及激扬的浩荡烟尘,玄甲砧字营心底泛起一股股无力的悲戚。
再加之玄虎机关兽时不时游弋在周围,投出嗜血的目光,这些重甲兵再也承受不住庞大的心理压力,纷纷丢下兵器,噼里啪啦的跪成一片。
“胜!”
“胜!”
“胜!”永泰军大呼,声震自水两岸,搅动云层露出久违的万丈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