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白强看向帝晨儿,哀求道:“晨儿,算叔求你,你权当叔先前在一家酒馆里放了个屁,行么?”
听到这话,帝晨儿眉头紧锁的厉害。
先前还“声情并茂”的在诉苦,强调让自己尽快给你个答案,这再次相谈,却突然发生这种极端的转变。
这其中……哪个是真?
而且他还一直强调世俗的目光,也就是说,他怕自己的女儿被别人说三道四……
到底哪个是真阿!
突然,白强猛的站起身来,愣是对着帝晨儿噗通一声,双膝跪地,叩首道:“狐帝,妖王!属下白强,求您了,这件事就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不要再追究了,也不用再让您负责,求您开恩,放过我家洛儿吧!”
帝晨儿整个人都蒙了,被惊的身子一颤,如做针毡,猛的站起身来。
“强叔,你这……你这到底是想做什么?”帝晨儿匆匆搀扶白强,“您快起来,让婶儿看到后,您让我还怎么就在这里吃饭?快起来。”
“那你答应我,不要再让墨匀儿追究此事了,成么?洛儿还是个女孩儿,她,她……”
“匀儿!?”帝晨儿更是大惊失色!
但是为了不让白强再这般跪拜,帝晨儿还是连连答应下来,“叔,你先起来,我不追究了便是,您快起来吧。”
白强死活赖在地上不起,苦苦哀求,“求你也别让墨匀儿再追究了,成么?”
“成!”帝晨儿一口咬定,“日后再有人提及此事,我第一个不答应!叔,您快起来吧,可别再折煞我了,这可是在家里呀。”
“谢狐帝开恩!”白强接连三叩首,旋即才缓缓被帝晨儿搀扶起来,抹了一把眼角的纵横老泪。
帝晨儿糊涂了,彻彻底底的糊涂了。
约莫过去少许时间,白娟已经简单做好了几样家常便饭,其中不可或缺的有着猪油炉焗过的花生豆。
这是个不错的下酒菜。
又等了片刻,白强和帝晨儿入座,前者说着一些陈年旧事的,多是和帝晨儿的舅舅白染有关。
“想当年……”
一连说了好多个“想当年”。
“强叔,你和舅舅的关系还真是够铁的,只是现在舅舅已经不在了,若是他还在,我想你们一定喝的更开心。”帝晨儿笑了起来,“舅舅对我保留的太多,记得两年前初入青丘时,我甚至都不知道这层关系。”
白强叹了口气,“他就是活着太累了,肩膀上扛着的事情太多。这叫什么来着?哦,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是啊,我一开始甚至都以为舅舅出关真的就是为了带我游山玩水,只是不曾知道,原来舅舅还藏着这么重的事情。”
“唉……这层关系也是越来越远了……”白强感慨一声,已经倒满了酒,举起酒杯朝着帝晨儿拱了拱,“来,你替你舅舅和俺碰个酒!”
“来!”
碰——
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早已不再。
“叔,这第三碗我来敬您。”帝晨儿高抬起满满酒碗,碰在白强抬起的酒碗下方,“我是晚辈,理应如此,强叔,晨儿敬您。”
话罢,在白强乐呵呵的傻笑声中,帝晨儿一口饮尽碗中酒。
他将空酒碗挨个倒满,抬手捏袖,擦拭去了嘴角的酒渍,“叔,您找匀儿去,都和她说了些什么?”
“你不是答应过叔,不提了么?”白强微微皱起眉头。
帝晨儿轻轻给自己来了一巴掌,“瞧我这嘴,该打。”
话语间,他已经可以确定了白洛这件事彻底的和匀儿有关。
恰巧此时白娟端着热菜走来,帝晨儿抬手道:“婶儿,别忙活了,赶紧坐下吃饭吧。”
“我就不吃了,灶台上还热着呢腊八粥呢。”白娟冷冷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