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者再次请他收下灵石与灵髓浆时,寻易缓缓的从乾坤袋中取出了离砚,双手递了过去。他此时没有丝毫保守秘密的能力,对方要是想收拾他比捻死蚂蚁还容易。
“晚辈方才是可以对少宗主下手,但心下不忍这么做,前辈可否看在晚辈这点仁念的份上,坦言送此厚礼的用意?”
白戡接过离砚,目光闪动了一下,并没有太多的惊异之色,送回离砚后,他对宁芯训斥道:“还不快谢过道友不杀之恩!”
宁芯很想拿过那奇形怪状的黑色小剑看看,她根本不信寻易有本事杀自己,可既然白师伯说得这么严厉,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对寻易施了一礼,撅着嘴道:“多谢道友手下留情。”
白戡道:“道友这份情义曲幻宗铭记了,这点薄礼请一定收下,老朽别无所求,只望道友不要让曲幻宗卷入纷争之中,请道友体谅我们的难处,如能尽快离开曲幻宗地界,老朽不胜感激,我等可对天盟誓,绝不会泄露几位道友的行踪。”
寻易看着老者拉宁芯对天立誓,没有出言阻拦,细思对方言辞,他觉得老者很可能是把自己误认作一个厉害人物了,真是苍天有眼,若真能借此躲过一劫可谓是大幸了。
想到此处,他不再犹豫,拱手道:“蒙前辈厚赐感激不尽,他日若有得志之时,必不忘今日之恩。”
白戡面露喜色,以礼相还道:“些许薄礼实在拿不出手,道友多体谅我们的难处吧。”
寻易仗着胆子笑了笑,道:“我们这就走,在走之前想再买点东西,不知前辈可否准许。”
白戡忙道:“道友言过了,想买什么尽管随意,老朽本该相陪的,只是……呵呵,请道友见谅。”
“不敢,前辈请便,我们买完东西就走,用不了太多时候。”寻易说着拱手作别。
白戡也拱了拱手,却没有当即离去,看那神情似乎有什么话不好说出口,迟疑了一下才道:“道友不要见笑,老朽是谨慎惯了,忍不住要多句嘴,恳请道友就不要去鄙宗的小店了,若有什么东西买不齐的话……”
寻易打断道:“前辈不必多说了,我懂,谢礼我既然收了,与少宗主的过结也就化解了,以后绝不会再给曲幻宗添一丝一毫的麻烦。”
白戡欣慰的点了点头,带着一脸茫然的宁芯飘然而去。
寻易尽量让自己镇定下来,迈着四方步朝城门走去。
白戡带着宁芯飞出一段后,取出了一块拇指粗细的白色晶石,他把晶石放在额前送入了一条神念,然后以灵力催动,晶石中窜出一道白光,白光一闪即逝。
这种传信晶石宁芯也有,知道白师伯是在给同门传信,虽然对寻易之事满腹疑团,但她懂得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传信的事问问想来无妨,遂小声道:“师伯是传信给我爹吗?”
白戡点点头,尽管没说话,但看向她的目光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慈爱。
回到曲幻宗店铺的密室中,宁芯再也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问:“到底怎么回事?难道这人是隐藏了修为的大修士?”
白戡摇摇头,道:“他的年纪与你相当,修为不可能高到连我的眼睛都骗过,他就是个结丹初期修士。”
“那……那您为什么……”宁芯皱眉看着他。
白戡轻轻吁了口气,道:“等你爹过来再说吧。”
宁芯撇了下小嘴,委屈的央求道:“师伯,你告诉我吧,一下花去那么多灵石,还搭上了两瓶灵髓浆,您总得让我知道错在哪了呀,一会爹爹骂我我也好心服口服。”
白戡爱怜的抚了一下她的头,道:“别怕,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对我说一遍,不可有任何隐瞒。”
宁芯的小脸泛起一丝红晕,老老实实的把过往之事都说了出来。
白戡听罢又吁了口气,道:“如此说来倒不是他招惹的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