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易醒来时,茫然的看着眼前那个垂泪的女子,过了一会才缓过神来,他想问对方是不是花蕊仙妃,可人家正伤心欲绝显然不该打扰,所以他慢慢起身想退出屋子。
女子仿若已经失神,对身边之事浑然不觉。
出了屋子,寻易这才发觉自己是在一座小楼之中,出了小楼,他看了一眼落日余晖,算来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他皱眉思索着,眼睛打量着身边景物,此处地处山坡,山不高,但颇秀丽,小楼只有两层,仿佛是用一大块碧玉雕成的,通体看不出一丝接缝,看起来甚为精致,周围再无屋舍,也无围墙,放眼所及的花草树木似乎都被精心修剪过,这让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在一个巨大的盆景中。
没有看到信邪,也没有其他人影,寻易不敢用神识寻找,围着小楼转了一圈后,他慢慢御气而起,缓缓飞到山顶上,这座山并非是岛上最高的,所以不能纵览岛屿全貌,远眺了一会,他的目光停留在身边的几棵古树上,从树身断枝所留新旧不一的疤痕看,它们不但被修剪过,而且还是时常被修剪,细看能发现,就连脚边春生秋死的花草也有修剪痕迹。好奇之下,他把神识朝远处的一座山峦散去,看到那里的情况也是如此。
这得是多无聊才会做这种事啊,寻易看向那栋小楼,思索着她会不会是花蕊仙妃,之所以有此疑虑,是因为这个女子与他想象的仙妃模样差得太多了,看相貌不足三十岁也还罢了,主要是眉眼间显示出的那份柔弱让她看起来很像是个常怀忧戚的凡间深宫妃子,而不是什么具有大神通的仙妃,寻易从她那里感受不到丝毫威压,镜水仙妃虽然在他面前也会收敛修为不让他感受到威压,但心境通明后的仙资玉质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站在山头思索了一会,他又回到了小楼,来到刚才那个房间门口,探头探脑的朝里面看。
女子还在垂泪,在夕阳的余晖的映衬下,显得无比凄切。
寻易站了好一会,终于心中不忍走了进去,他施礼道:“前辈且收悲怀吧,再这么哀伤下去恐伤心神。”
女子恍若不闻,看都不看他一眼。
寻易又唤了两声,见人家不理,只得无奈的退了出去。
出了小楼,他御剑绕岛而行,不再顾忌的散开神识查找此间还有没有别人,把这方圆千里的岛屿搜寻了个遍,结果一个人影都没看到,他想离岛去找信邪,可没飞出多远就遭法阵阻挡,根本出不去。
当晚夜宿山林,寻易很是放心不下那个女子,第二天一早就跑去小楼,一看之下心中顿时一紧,那女子还是满面悲戚虽不流泪了,但容颜却已大改,模样还是先前的模样,可肌肤变得暗涩无光了,呈灰败之色,一个青春正盛的佳人穿着清新的淡绿衣裙,配上如此肌肤,看起来极其诡异。
寻易急忙上前,盯着她那雾蒙蒙的双眼,关切道:“前辈何至哀伤至此,性命要紧,万请宽心。”
女子仍如昨日般对他浑若不见,寻易取出师尊给的那瓶静心丹,道:“此乃清心良药,请前辈服用一粒。”说完,他取出一粒以灵力托着送了过去,那粒药丸被送到女子身前三尺处就前行不得了,在几番恳请对方毫无反应后,他运足全身灵力捏着那粒药丸想硬塞入她口中,可不管如何拼命,就是在三尺处近不得分毫。看那女子的神情好似对此全无察觉。
寻易放弃了这徒劳的举动,坐下来苦口婆心的劝了起来,他虽能说会道,无奈人家充耳不闻,最后只得一筹莫展的坐在旁边相陪。
日出,日落,这一坐就是三天,女子的肌肤更加灰败,一头秀发也没了光泽,眼神愈发的迷离,寻易用尽各种方法皆无法引起她的注意,急得已经坐不住了。
傍晚时分,女子的眼睛闭上了。
寻易情急之下催动离砚朝她斩去,结果和清心丹一样,离砚亦不能进入女子身前三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