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朗星见他动了感情,遂灿然而笑的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你看你,至于吗?多大点事儿啊,回头我去跟西阳和绛霄说,你做的不算错,与三阵之斗的输赢比起来,与两大洲的战事比起来,我认为,让你们三个保住真元箓的秘密更重要,我让人请你们过来帮忙,那时还没说要经过打擂选拔,如果一开始就说得打擂才行,那我就不会让你们来了。”
“朗星……”公孙冲感动得喉头都有点堵塞了,反过来替朗星说话道:“你即便不让人喊我们过来,西阳知道这件事后也肯定会拉着我们参战的,他对南靖洲是很有感情的。”
朗星笑着点点头,“行了,回去吧,三阵之斗你们就别参加了,没关系的,原本我就打算着把合斗放在最后一场,那样的话,前两场如果能取胜,你们就不用上场了,落选了也好,省得我总是担心真元箓的隐秘会泄漏。”
“能与你作兄弟是莫大的福气。”公孙冲由衷的感叹一句,然后心知肚明的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让我去打合斗那一阵,不是你的主意。”
朗星笑了笑道:“保住兄弟,保住亲人最重要,东魇洲不是冲着我来的,如果是我闯的祸,他们是冲着我来的,那你们拼命帮我也就帮了,他们是冲着南靖洲来的,咱们作为南靖洲修士,尽咱们应尽之力就够了,没理由为了让别人少受损伤,就推自己的兄弟去担更大的风险,南靖洲这万千修士与咱们有感情的,值得咱们为之去拼命的,并没几个,所以没必要把这三阵看得太重,也没必要把开战不开战看得太重,实在不行就打呗,人各有命,一些人会死于战场那是没办法的,咱们没有逆转天道的本事,就算有那本事也别轻易使出来,否则必死于天谴之下。
这番话让公孙冲心结顿开,舒了口气道:“你的境界果然远超我们了,帮我在绛霄和西阳那里说两句好话吧,我这人虽心性薄凉,但真的很在乎你们这几个,如果失去你们,我活着也就没什么意思了。”说到这里他又动感情了,寻易的离去让他深深的体会到了这一点,独居玉海的那些年他过得一点也不开心,四人重聚后他才又找回了久违的笑容,所以他宁可遭人嘲笑也得死皮赖脸的赖在天宾子这里,唉,如今他可是元婴后期大修士,一方领主了呀,哪能不要点尊严啊,他知道丢人,但这回他宁可丢命也不能再丢兄弟了,孤独的滋味比丢命更可怕。
朗星灿烂而笑道:“别把他们俩在气头上的话放在心上,其实你的境界是高于他们的,别总说自己薄凉了,在该仗义的时候你够仗义的,别跟他们计较,就当他们还是不懂事的孩子好了。”
公孙冲笑了,这是舒心的笑,也是温暖的笑,这个好兄弟的睿智与真情让他的心变暖了,寻易信奉的真心换真心,到朗星这里变得更加自然天成了,如果把它看成一种功法,那朗星无疑把它修炼到了更高的一层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