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您...您怎么来了?”张恨水把头埋在地上,伸手轻轻的抓了抓前方的衣角,直接求饶。
青衣少女未带蓑笠,其容颜连帐里的鱼幼薇都要叹一声美人儿。
在场的人有曾见过城门口那道长达十丈的剑气沟壑,如今再次见到,却还是只能有贼心没贼胆。
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只是摒住呼吸的观察着台上的事件发展。
少女居高临下,看着爬在地上仰头冲着自己贼笑的张恨水,心中不悲不喜。
至于少女裙下的风光,张恨水纵使是见到了也不敢有任何表露,自己不嫌命长。
青衣少女目光朝着鱼幼薇那边瞥了瞥,拿起张恨水所做诗的扇子,腾身而起顺着垂下的红绫攀上了三楼。
张恨水下身没那么疼痛了,自己灰头土脸的起身,望着三楼顶处暗叫不好,立刻腿着上去寻找。
等到这两位都走光了,周围的众人才肯松了口气,无不指责张恨水不知好歹。
“我怎么感觉有些捉奸的意味?恨水兄这次别怪兄弟我不挺你,家中有此美妻居然还不知足,最可恨的是连鱼魁首他都要占上。”
府城来的三位除了吃喝玩乐意见统一外,就当属这次是一个阵营。这也忒不是人了,娇妻美妓他都抢,简直不能忍。
“各位刚才是一点小插曲,不碍事,不碍事,我们继续。”老鸨有些慌不择路,花雨楼这些年来捉奸的妇人不在少数,大多都是又砸又闹。
光看面向刚才那位确实不能和那些人比,虽面色如水,但那气场却是真的。
当时老鸨想要过来拦着,结果还未近身就被少女周身萦绕的剑气给挡了回来。
她随手抻下自己身上被搅碎的布条,手臂哆哆嗦嗦的擦着脸上如同断线珠子一般的汗滴。
“在场的官人们,幼微感谢抬爱,若真是家中已有婚配,还请回去。”鱼幼薇身披一身拖地红纱,玉足撩开帐幕,点在了花雨楼专门搭建的高台上。
身段纤细娇小,仍感青涩,或许这就是她为何要一直在红帐中的缘故。
“鱼花魁这是什么意思?这一年一度的花灯节不知进行了多少年,今夜花魁必须要挑一位男子共赴巫山。区区风尘女子而已,装清高我可以认为是情调,但你也别不知好歹!”
“就是,明明是下三流的人物,非得弄什么以文会友。你若真是出淤泥而不染,那你何故站上高台?”
鱼幼薇默不作声,台下的眸光像是针刺一般扎在她身上生疼。
突然她笑了,望向搁置在几角的几株牡丹神色稍微落寞。
“四位公子,请。”鱼幼薇很快回过神来,也没理会台下的言语,只是把文房四宝递给了白十三四人。
那三位府城来的公子,吃喝玩乐,遛鸟逗鹰是样样拿手,可这舞文弄墨实在是不擅长。
一人对着鱼幼薇小声道:“美人儿,三千两银票买你一晚,走个后门呗?”
谁知鱼幼薇婉拒道:“幼微不想被拍卖。”
三人闻言撇嘴,看着出帐的鱼幼薇身材青涩,听得出嗓音也是故意练的魅惑,妥妥的一位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能吃上自然是不亏,但若真是让他们三个陪着一个故作清高的小丫头耗着,实在是没精力。
反观一旁的白十三却是默不作声,因为他是穿越过来的,原身的主人也没读过几年私塾,所以写下的诗句歪歪扭扭没有丝毫美感。
相对于那三位的空白,鱼幼薇还是拿起白十三的纸张看了看。
上面只有寥寥两句:“红英只称生宫里,翠叶那堪染路尘。”
鱼幼薇美艳如牡丹,高贵如牡丹,却不幸生来就没有那份高贵。
“你认为我是这样的吗?”鱼幼薇把白十三叫住。
已经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