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
莫念停下自己摸索的不规拳架子,周身升腾的阳雾一下子收回心口。
他面色红润淡笑道:“这下信了?”
华盛不情愿的点点头,了当道:“信了信了。”说罢就要伸手去拿那古朴的八卦镜。
莫念心领神会,华盛主修硬功,这面镜子应该对他有大用。
“先说好,不能长借。”
“懂得懂得,毕竟你也要练功。”
华盛嘴角一咧,欣然接下了莫念递过来的古朴八卦镜。
刚想往脖子上挂,就忽得听见伯虔老道火急火燎的从那座矮墙上翻下,其中还摔了一跤。
“不可不可,会死人滴。”伯虔脚下生风,先一步夺了下来,穿着粗气一阵脸红脖子粗。
华盛不满的扁扁嘴,看伯虔的那副哀怨的样子,像是自家媳妇让人瞧光了似的。
“老道士你能给莫念为啥俺就碰不得?不要太过抠搜嘛”
“什么叫抠搜,不能碰就是不能碰,只能莫念一个人碰。”伯虔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呲着满嘴的黄牙。
华盛滞住,嘟囔一句不碰就不碰,碍于老道的照顾他心里也没什么不自在。
等过了一会儿,老道伯虔的目光渐渐的转到白十三身上,他噗呲一声围着转了转道:“童子身没了?”
白十三心一紧,奇怪的看向伯虔,这特么也能看出来?!
似乎是察觉到了白十三的异样,伯虔捋了捋胡须也学着那些说话大喘气能吓死人的江湖术士,阴恻恻道:“年轻人火力旺不丢人,但你也别什么东西都上啊。”
“什么?!东西?!老道你把用词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东西?”
昨晚他可是和鱼花魁共赴云雨,还能换人?
“不可说,不可说。”伯虔摇头晃脑,双手插进袖口颠颠的跑远,步伐飘忽看似轻松却是白十三怎么也追不上的。
自从衙门被宁家霸占之后,倒是少了些鸡鸣狗盗的事情,但地主恶霸却比以前更加肆无忌惮。
鸡鸣狗盗大多都是走投无路的穷苦人,宁家的沿山治理方案专门针对普通的平民,力度之严令人发指。
反而是那些平时欺男霸女的土财主,没有得到应有的制裁,宁家对这类人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估计没少收好处。
那些被遣散的衙役捕快们,大多都是待业在家,或者去外城的田地务农。
务农也是外城唯一的大经济来源,他们把收获的粮食运输入内城,从而获取银钱。
华盛在这一众兄弟中人缘很好,但却没有找来几个人。
没有来的大多都有了家室,世道不公,人家没理由还免费的发光发热,去做那些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冒着生命危险去调查分尸案,还没有酬劳,就为了心中的正义。
没人愿意来,万一出事,家中的妻儿老小谁来养活?
所以来的大多都是些十七八岁的孩子,以前就认做华盛为老大,今日华盛有求于他们,二话没说便来了。
身为二把手的李二已经有半月没有消息了,他那次跟着大部队从义庄里逃出来的当天晚上似乎就没有回到衙门。
因为华府倒下不久,衙门也被宁家侵占了,所以都没有留意到李二没有出现。
还以为他是回老家或者碍于歇业的愤懑,重操旧业了。
南口巷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人们视作了不祥之地。
据巷子里的居民说这怪事是在几天前开始的,并且只局限于一户人家,结果却让他们一条巷子的人背了无妄之锅。
周围的人一看到有人从南口巷出来,就是刻意疏远,避之不及。
甚至连一些摊贩都不愿卖给他们东西,免得晦气。
这条巷子有些年头了,虽说不是很贫穷但也绝对不是富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