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我似乎被倭国船夫扔到了水下,一醒来就来到了中原。方丈说我昏迷数年,那我就一直在灵隐寺内才对。
可为什么那邪魔说的故事,我却有亲身经历的感觉。到底谁说了谎?”
在江流儿心中思索时,白十三就已经把人从钟鼎里扣了出来。
死者貌似是名道士,黄袍破烂,腹部被人开了个洞,断裂的肠子流了出来。
大腿只和身子连着一小点,似乎被什么东西暴力扯断。
道士双手在胸前结印,把一块小型的八卦镜抵在身前。
双目微合,但眼珠凸出的轮廓还是很明显。
似乎在死前遭遇了不敢直视的大恐怖,但因为修为上佳,五感敏锐还是能感受到那怪物的威势。
所以眼球在眼帘里被吓得凸出。
“这位道长修为颇深,能够封闭痛感,或许白施主你刚刚察觉到的就是他。
只不过他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内息用尽快要死了,所以才拼命吸着周围空气,但因为肺脏破裂,无济于事。”
白十三很懂江流儿这类喜欢客套的和尚,起初他也说白十三硬功恐怖,结果在切磋的时候他被江流儿一只手吊打。
道士有修为不假,但估计不深。
“估计也是和付神婆一样,管了自己能力范围外的邪事,被找上门了。”
白十三隐隐猜测道士来此的目的,估计就是寻求玄女娘娘的庇护,结果那邪魔六亲不认,不卖面子。
不仅残忍至极的把道士撕的差不多后,还把他钉在了大钟里。
说起来白十三心里多少有些愧疚,要不是自己刚才长刀掷出,攻击力太大,这位道长怎么也得在撑一会。
不至于被洪钟大音震死。
“田庆,把这位道长好生安葬了吧,看来今夜我们是……”
白十三拿着火把的身形突然滞住,又在道士面前闪了闪火光。
面色突然奇怪起来。
“小师傅,这道士我好像认识……”
“谁?”
“田庆你过来,还记不记得当初说华老爷子尸体有煞,带着盈盈去立阴宅的那个半吊子道士?”
田庆强忍着恶心,往尸体那里瞥了几眼,确实有些印象。
“又是华老爷子,又是牛家诡事,这地方难不成真是养尸地?”
白十三肩上扛着大钟,回头望着那座幽深静谧的古刹,心里发寒。
假如古刹下面是墓地……
那岂不是一整座山都是墓穴?
“公子你扛钟干嘛?”
“我也不想的啊……”白十三有些头疼,实在是这个道士的部分身体都粘到了钟的内壁上,否则他也不会把道士“扣”出来。
既然可以帮忙,那最起码得把人家的全尸拿着。
等下再一股脑的烧了。
众人离开古刹,顺着石阶下走。
可等众人来到山下时,这才发现他们的马匹全部被吸干了血液。
有的瘫在地上马眼翻白,严重的直接当场暴毙。
余下来看守的四位帮众,也都是衣衫破烂染血,杵着刀身意识不清。
“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十三看到当即大怒,气血如喷发的火山,在周身营造出被红芒包裹的阳气域。
炽烈异常。
一双虎目扫视着周围墨黑的山林。
“公子……快去救阿鹏,他追过去了。”
轰——
大地龟裂,白十三脚下三道暗劲连绵,配上一身怪力,声势甚至比杨伯的小成巅峰更为浩大。
空气剧烈的摩擦着他的皮肤,身上披着的黑色衣袍卷曲泛黄,竟然缓缓的燃烧起来。
白十三犹如一尊暴君,在林中肆意穿行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