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晴开始为病人诊治。一边写诊治,一边写药方有些浪费时间。
谢晚晴找了空隙询问凌远:“会写字吗?”
凌远不知道谢晚晴的意图,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快来帮忙。”谢晚晴心下一喜:“有人帮我写药方就能节省不少时间,这样我就能多看几个病人了。”
凌远微微一愣。
谢晚晴见状赶紧催促道:“愣着干嘛,赶紧的帮忙啊!”
不知怎么的,待凌远回过神来,笔已经拿在手里了。
“附子一两、乌头二两、肉桂一两半……”
凌远看着谢晚晴认真给流民们诊治样子,笑着摇了摇头,下笔也认真起来。
随后谢晚晴又找两个标行里识字的伙计负责煎药。
谢晚晴几个人忙的团团转,后来三个病状较轻的妇女也来帮忙,一直忙活到深夜,也告一段落。
破庙中弥漫的药香成了这个暴雨夜晚,每个人心中最苦涩又最温暖的味道。
“我这次本来想着到边关救治伤员的,因此多是一些疗伤的药,我这里没有药的人,等到你们到了下一个村镇药铺再去抓药就行,我开的多是平价药材,不会很贵的,生病一定要及时医治,钱没了还可以再赚,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谢晚晴向流民解释道。
“多谢公子救命大恩!”流民跪拜谢晚晴。
谢晚晴连忙扶起离她最近的人,说道:“别这样,快起来,我是个大夫,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
中年人问道:“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带我们安定下来定要为公子设立生祠,世代供奉公子。”
生祠?供奉?
谢晚晴听满头黑线,连忙说道:“生祠、供奉就不必了,若是能为我的宝安堂宣传一二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此后各地涌现出一大批名叫‘宝安堂’的医馆,但只有一家宝安堂挂着一位翩翩少年的画像,附近的百姓也只认准这家‘宝安堂’,当然这都是后话。
咕噜!
谢晚晴尴尬的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忙活了大半天,之前吃的半个馒头早就消化了。忙碌的时候不觉得,这一闲下来,还真不是一般的饿。
“公子,吃一口吧。”招儿端过一碗面递给谢晚晴。
谢晚晴抬头就看见不远处的女子含笑看着她,还真是个温婉的女人啊。
“那就谢谢你了,我还真是有些饿了,你娘怎么样了?”谢晚晴接过招儿的面,询问着。
“好多了。”招儿有些低声的询问道,“公子,我娘真的……”
谢晚晴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抱歉,招儿,我尽力了,若是再早几天的话,也许我还有办法。”
招儿点了点头,哽咽着说道:“谢谢公子,谢谢你给了我和娘最后相处的时光。”
谢晚晴心情有些沉重的询问道:“招儿,你还有别的亲人吗?”
招儿摇了摇头,“爹被官家征兵上了战场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家里就剩我和弟弟了,从城里逃出来的时候弟弟不见了,娘原本身体就不好,再加上这个打击就撑不住了。”
“那你们这是要逃往哪里啊?”
“不知道,娘若是走了,我更不知道要往哪里去了。”招儿叹了口气,喃喃的说道。
谢晚晴思索了一下,询问道:“那你想不想学医?我可以教你。”
“真的吗?公子,我真的可以吗?”招儿不敢相信谢晚晴的话。
“一会儿去问问你娘,哪怕没有学医的天赋,做个医馆的伙计也能在这乱世中活下去。”谢晚晴摸了摸招儿的额头,微笑说道,“不过要是这样你就可能要跟我去边境了,你要想好。”
招儿点了点头,回去问她娘去了